“无需琴。一张木桌,两根钉子,一团编织绳,一根木簪即可。”
路曼跨过还跪坐在地的红莲,扯过化妆间桌面上的一块面纱缠上面部,大卷的长发尽数捥起盘在脑后,细看那簪发的竟只是一根插在花瓶里的花枝。
红艳玫瑰待绽放,隐在脑后,给她整个人涂添了一圈古典清雅。
眉目清秀,朱点而红,弯艳的唇色与后脑勺上的花枝交相辉映,素白的抹胸裙下隐藏着娇好的身躯,换衣间顿时一片静音,无一不被她的美给吸引去目光。
很神奇,未点缀前,像看不清她的样貌,只是稍加点缀,便美的不可方物。
粉润的指尖点着桌面上摊开的琴谱,“这首?”
红莲从地上爬起身,柔弱地点了下头,“是。”
路曼轻笑,“范主管还不去准备?真想下个节目给你惹来杀身之祸吗?”
范主管被她唤回思绪,听着她要的这些东西就觉得弹不出什么,可节目都已经报过幕,这会儿临时修改已然来不及。
死马当活马医吧!
胖墩墩的男人摔门而去,先前还在冷嘲的女人和其他小姊妹三两团聚,纷纷议论着她脑袋顶侧的那朵花。
隐隐还能听到招蜂引蝶几个字。
“路小姐真是艺高人胆大。”红莲走至她身侧,渗着寒气的刀尖对准了她腰侧,似乎再靠近一点,就能将她亮的反光的丝绸布料划开几道口子。
“彼此彼此。”路曼对着镜子调整面纱,“别把我衣服弄坏了,不然,你焱哥的计划可要落空了。”
红莲双目瞪圆,那日她亲眼看到焱哥抱着这个女人,还用衣物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但裸露出来的锁骨处,明显有暧昧的痕迹。
从不和女人亲近的祁焱,居然和这个女人做了!
现在连计划都告诉她了吗?
握着匕首的手在发颤,看来是猜对了,那烂黄瓜果然也在船上。
路曼夹着刀背将它推离身体几分,“待会儿上台,你帮我翻曲谱。”
“凭什么!”红莲不满,她是最受宠的那个,平日在会所里也是为所欲为,焱哥对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她任务完成出色,下手果断勇猛,深受他的喜爱。
但红莲心里清楚,他对她的喜爱,和他对他养的那只狼,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可不会帮你完成任务。”路曼直起身,淡淡扫了一眼她,“就当我还他的人情。”
上次做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他还甩项目甩到她脸上来了,算什么?嫖客?
美得他!
舞台下方正中央最前一排,正襟危坐的几名男子各有春秋,属中间那人最为正气凛然,他微笑着望着大帷幕渐渐落下,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祁焱的食指叩击在梨花木雕椅的扶手上,低声回了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