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云锋上前一步:“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夏令涴启颜笑道:“很好。爹爹叮嘱了涴儿很多事情,娘亲也教导我如何与大家相处,堂姐们没堂地时候也来我这里看看,还教了我很多东西。堂哥他们也经常让连翘送来了好吃好玩的。对了,我最近都很乖,再也没与古大小姐争吵了,你放心。前些日子康静夫人都难得夸我懂事。”
汪云锋道:“你应当先回答‘谢汪公子关心’”
“啊?”
汪云锋将灯笼提高些,白茫茫地光晕映着两个人的面颊。他说:“在被人询问之前,首先要感谢对方的关心,这是礼仪常识。显然,你学得还不够仔细。”夏令涴讪笑,他又接着道:“若是不想与对方交谈,在简单的回话之后你就应当礼貌地告辞。”夏令涴那笑就拉扯成猪嘴巴似的,傻傻地问:“你在生气?”
“汪公子哪里敢生夏大小姐的气。我们……只有同窗之谊,还没有相熟到可以相互置气地地步。”话一出口他就忍不住鄙视自己。他发誓,他真的不是为了这些日子夏令涴对他的忽视而生气,也不是为了夏令涴不再找他玩耍而胡思乱想,更加不是为了夏令涴不再出现他的面前而心乱如麻。
他只是,不愿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甩了!哦,他发誓他们中间真的没有什么不清不楚地事情。
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哀怨。
夏令涴踢踢脚下地石头,无比愧疚地道:“汪哥哥,对不起。”很好,不再是‘汪公子’而是亲密地‘汪哥哥’了。某只忠犬哥哥扬起了眉毛,果然找这只小猫谈一谈是对的。
斟酌半响,忠犬哥哥厚着脸皮问:“最近都在做什么?为何至中秋之后就对我不理不睬?”
“爹爹说我不懂世家地规矩,每日里让堂姐们来指导我学东学西。我每日里都很辛苦,手板子都被打肿了好多日,可痛了。”
忠犬哥哥立马心疼得无以复加,靠前两步:“以后我也来教你,好不好?”
夏令涴扭捏两下,问:“错了不会打我手心?也不会打我屁屁?更加不会罚我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不准沐浴?不准去茅厕?”
“当然不会。”这些惩罚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那汪哥哥你会不会跳孔雀舞?会不会弹长门赋?你会不会绣香囊?对了,还要学做糕点、炖补汤。堂姐还说我这一个月内必须学会莲花步。我在院子里面天天顶着一碗水走路,都不知道碎了多少青花瓷碗。汪哥哥一定懂得怎么将莲花步走得又快又稳吧?”
不,他一样都不会。他只会欣赏舞蹈,听乐曲,挂香囊。糕点和补汤是娘亲做的,他只负责吃。莲花步,天啦,那是世家女子才要求学,男儿们都是学剑术刀术。
夏令涴扑闪着大眼睛,憧憬着:“汪哥哥你一定可以代替堂姐她们教会我,对不对?我先请你吃橘子”手掌摊开,那橘子还被她咬了一大口。
汪云锋太阳穴直跳,避开了对方那过于崇拜地目光,咬牙切齿道:“我,都,不——会。”
夏令涴指着他大叫:“你这废柴!”
“你这蠢材!”汪云锋扶额,他太激动了太口无遮拦了。
“呜呜,我果然是蠢材加废柴。”夏令涴十分地伤心,摇晃着飘往橘林更深处,她急需更多地鲜果来填满自己受伤地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