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人早就凋零,男子都被斩首哪里娶什么公主。”
“以后会的,”柳氏猖狂的大笑,发髻都散开了,疯狂如鬼:“你们以为我们柳家没人了么?告诉你们,我还有一个弟弟,只要他见到皇上替我们柳家鸣冤,我们又会振兴家族,我会做正室,黎氏那个女人不得好死。她冤枉我,我没有做蛊娃娃,让你们死的办法多得是,几个破娃娃哪里能够杀了你们,还不如一条鱼……”
夏令涴嘶嘶的说话,如地底爬出的毒蛇:“堵住她的口,绑了她,去请爹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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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书院,腾龙馆,腾剑院。
‘呛’的长声,夏令墨手中的剑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夏令乾走过来掰开他的手心吹吹:“手疼不疼?”
夏令墨双颊红扑扑的很像桃子,脆生生回答:“哥哥,我不疼。”
“乖!”夏令乾将手中的木剑交给武侍,牵起弟弟的小手:“我们先去沐浴,然后吃完饭。”
夏令墨大大的点头:“哥哥,我今晚不回家,跟你一起睡可以么?”
“为什么?”
“因为,”夏令墨扭动两下小屁股,低头道:“我不想梦游了。我以前一个人睡着的时候床铺可软了,福泽从来没有发现我会梦游。可是昨夜与二娘一起,我早上醒来就发觉自己不在屋里。这次我是在哥哥的马车里醒来,要是下次我梦游到了茅厕,那……令墨就要变成臭臭的墨水了。”
夏令乾好笑的摸摸他的发顶,带着他一路走向自己的住处:“就算是重症的梦游病人也不会日日患病,一定是二娘带着你睡觉的时候让你做了噩梦,睡得不舒坦。”
夏令墨啊啊点头:“二娘的床板太硬了,我的腰到现在还疼。”
夏令乾仔细观察着夏令墨脸上的哀怨表情,伸手替他在背后腰肢处揉捏:“那晚上歇息之前哥哥替你做个按摩,很快就不疼了。”
夏令墨抱住他的手臂:“哥哥最好了。”
两人沐浴完,夏令乾将自己的内袍将弟弟包裹起来,像是抱着一个大号的粽子,看着那如幼兽般满足的面容忍不住捏了捏。果然,以前姐姐肯定是觉得自己太可爱,动辄就爱捏他耳朵和脸颊,不是没有道理。
白泽早就准备好了饭食,夏令乾也不要他伺候,自己带着弟弟面对面坐了:“这些日子哥哥都不会回家,你也要留在书院?”
夏令墨正被他喂了一口脆皮鸽子肉,嚼完了才说话:“令墨跟着哥哥。”
“是姐姐对你不好么?”
夏令墨瘪嘴:“姐姐不带令墨玩。她总是忙,而且喜欢让我抄书,闻先生爱让我背书,令姝姐姐看的书更加多,每日里抱怨我看书太慢像是乌龟爬。福伯爱带我去树上或者屋顶睡觉,我滚下去过,摔得可疼。福泽总是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安居胆子小都不愿意陪我一起去爬小尾巴的背。只有哥哥带我骑马,比剑,还爬山。对了哥哥,我听人说书院的后山有溪流,夏日到了之后我们去打水仗吧?”最最重要的是,不用被爹爹每日里早上抽空检查课业了。
夏令乾笑道:“好,先吃饭。不过,我带你玩的这些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们两个都要罚跪。娘亲会担心,二娘会闹腾。”
正说着,外面白泽传话来:“老爷派人到处找小公子,夫人已经醒来了听说小公子不见了也在问,大小姐……”
夏令乾问:“大姐怎么了?”
“柳姨娘说大小姐将小公子给藏了起来,打了,打了大小姐一个耳光。”
‘叮噔’饭桌上发出很大的响动,夏令墨脖子一缩,拉着夏令乾的手摇晃道:“哥哥,我不要回去,会被二娘打的。”她居然连大姐都敢打,到时候他这儿子会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