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的步子刚迈出一步,轻盈的腰肢就被人揽住,头顶传来男人不善的质问,“你很怕我?”
她咬着唇,闷声回道:“奴婢卑贱,自是怕惹怒了九爷!”
谢瑾怀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冷笑:“怕惹怒了我?昨夜是谁把爷吃干抹净了,提了裙子就翻脸不认人来着?”
柳枝脸色瞬间惨白,身子也颤抖起来。
他声音愈发生寒,“爷说了,欲擒故纵的把戏不好玩!爷英明一世,没想到在你身上栽了跟头,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没有欲擒故纵!九爷若是觉得吃亏,奴婢可以补偿您的。。。。。。”说着,柳枝慌忙的从身上摸出一枚成色极佳的玉佩递上。
“九爷,这是奴婢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您若是还是觉得不满,奴婢日后定会再想办法补偿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奴婢一马。”
谢瑾怀此时的脸色难看极了。
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
补偿?
是觉得昨夜被占了便宜吃了亏的是他?
正常来说,该是她寻死腻活的要个说法才是。
谢瑾怀本想出言再为难她一下的,可奈何不远处的沈晏叫了他。
“瑾怀,你在那干什么呢?快点,今儿个我们可约好了人要去打马球的!”
“知道了,马上来。”
谢瑾怀一回头,却见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人影,已经溜得无影无踪。
手指摩挲着那枚触感冰凉的玉佩,心底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异样情绪。
。。。。。。
刚到平安堂,见里面的人忙着配各种药膳,无人搭理她,柳枝便默默的缩在角落里等着。
布帘掀开,从里屋走出了一位年轻男子,他手持一本医书,一边看,一边在药柜上搜寻着什么。
忙活完后,他抬头便见一直在角落里等着的柳枝。
“你有事儿?”
柳枝瞧见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便上前,压低声音问道:“能给我开一副药吗?”
随后,她又悄悄的将手中的银锭子塞到男人手中。
男人有些错愕,随即摇头,“我不是府医,只是个学徒,今儿是初一,府医们都去给各院的主子请平安脉去了,你要想看病,估摸着得等会儿了。”
男人又把银锭子塞还给柳枝,“收起来吧!你们一个月总共也没几钱月例,把这些银子好生攒着才是。我师父人心善,待会叫他给你瞧瞧,用不着多少的钱的。”
柳枝心头一暖,这才抬头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
这人穿着一身灰色衣袍,头戴着儒巾,长相斯文白净,气质儒雅温和,笑起来时,脸颊两侧有明显的梨涡,让人觉得很是亲切。
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柳枝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犹豫一会儿后便开口求他,“郎君,我不需要府医诊脉,你就帮我开个汤药就行。”
“药可是不能乱吃的,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得了什么病,怎么能随意开药。。。。。。”
柳枝有些急,连忙小声道:“郎君,我没病,你帮我弄个避子汤就行,求你了,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