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越说越兴奋,“对啊,阮静雯害刘大丫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又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自然是我俩的共同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魏子鸣迎合的点点头。
为了得到方琼的信任,魏子鸣忍耐着心头的恨意和怒气,夸着方琼,还不忘将阮静雯从头至尾贬得一文不值,直说得方琼心花怒放。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才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让阮静雯主动离开我,助我脱离苦海的?”
“哼,就凭阮静雯还能斗得过我。我不过是让刘欣心放消息给阮静雯,说你从一开始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跟欣泽合作,不是真心喜欢她。”
魏子鸣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拳头,面上还要保持平静和适当的好奇,柔声问道:“阮静雯这样就相信了?”
方琼摇摇头,“当然没有啊,这么简单肯定不能信。还跟她说了刘大丫离家的原因和阮泽心溺水的事,这么私密的事都知道,她还能不信。怎么样,子鸣,我厉害不厉害?”
魏子鸣咬着后槽牙,才能忍住马上就要挥在方琼脸上的拳头,“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要不是凭着你的聪明才智,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来,咱俩也不能顺利在一起。跟我回燕市吧。你的事我已经帮你都解决了,养膳堂可离不开你。”
魏子鸣忍不住心里头恨恨的骂阮静雯,等事情解决了一定要好好捏捏她的脸,让她这么不相信自己,三言两语就被人给骗了。又忍不住心疼,阮静雯其实在感情上特别的自卑,才会在遇到事情的绑架
刘大丫出租屋。
阮欣心被反手绑在椅子上,口里塞着破布。
挣扎了一天一夜,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力气。垂着头,看不出是不是睡着了。
刘大丫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上,手里不知在鼓捣什么,一个头发花白、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走到阮欣心身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大丫,咱给二丫松开一会儿吧,我看着她不让她叫,行不行?我看孩子要憋坏了。”
刘大丫头都不抬的回道:“妈你别多嘴,昨晚上就是你心软。刘二丫那两嗓子,差点让人邻居发现。真让人听见了,我可不管你。”
中年女人正是刘建国第一任被打跑的妻子,闻秀芳。
闻秀芳看了看大女儿,叹了口气,“我看她也没力气喊了,让她喝口水吧,这嘴唇干巴爆皮成这样,回头渴坏了。”
刘大丫烦躁的起身,“爱干嘛干嘛,别烦我!”
说完,掀帘子进了里屋。
闻秀芳看了看晃悠的门帘,起身倒了杯温水,将阮欣心嘴上布扯下来,杯沿贴到嘴边。
阮欣心已经快两天没有喝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整杯,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喝点得了,回头想上厕所,你姐不放你你怎么办?”
阮欣心压低声音恳求道:“妈,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也是你亲生姑娘啊,你为什么要帮着我姐做这种事。”
“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要你给阮静雯打电话要到钱,立马就把你放了。”
“你们这是绑架,是要坐牢的。再说,我妈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你们!”
闻秀芳刚刚还慈母一样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她抬手狠狠扇了阮欣心一个耳光,“没根的东西,你亲妈还没死呢,你就叫别人妈,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抬不起头来。”
阮欣心眼泪更加汹涌,半边脸迅速红肿起一个五指印,牙齿咬在舌头上,一丝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她委屈的喊道:“你现在知道是我妈了,我没吃没喝,从早到晚干活的时候,你在哪?”
闻秀芳跟京剧变脸似的,突然换成了一脸心疼,她轻轻摸着阮欣心的脸,一叠声的道歉,“是妈不好,妈不对。妈也是没办法,你爸打我打得太狠了,我再不走他就要把我打死了。”
阮欣心看精神病一样看着闻秀芳,躲开她的手,质问道:“那你怎么不带我一起走?”
“我,我没办法啊!你们三个,我哪个都放不下,带走了一个,剩下的怎么办?”
“那就干脆全都不要了吗?”
刘大丫不知什么时候从里屋走出来,背靠着门框,抱着手臂冷笑了一声,“妈,她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大姐,忘恩负义的应该是你吧。我妈那几年对你多好,你看看自己吃的穿的,哪样在学校里不是顶尖的,多少同学羡慕你,你怎么就那么不知足?”
刘大丫眼神里全是恨,她咬牙切齿道:“她既然要给我,为什么不能给咱们姐妹俩公平?她既然给了我,又为什么要从我身边夺走?”
“哪不公平了,衣食住行,哪样咱俩有区别了,你的卧室还比我的大呢,你还想怎么样?把你撵出去也都是因为你自己,你害得泽心不得不提前手术,哪个母亲能大度到把害自己孩子的人留在身边,那都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