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下楼去,走到小区外的池塘边,谢美玉叮嘱费雅茹明天一定要表现好,并且明天领导会跟她握手,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费雅茹重重地点头:“妈妈,我知道了!陈玲玲把个名额当成个宝,我们不稀罕,自己争取!”
“对!我们自己争取,不用她的。”谢美玉搂住自己的女儿。
第二天下午,陈玲玲早早来到大礼堂的后台,这个年代着装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大多数都是像陈玲玲这样上身穿着宽松的衬衫,下面一条长裤,脚上一双布鞋。
像费雅茹这样有个重生妈的,把她拾掇地如此出挑的是是极少数。
有时候出挑不是太好的事,毕竟口红还在禁售中,思想还在禁锢中,这种出挑无疑会招来嫉妒。
谢美玉给费雅茹打气:“不要紧张,一定要好好表现,你一定行的。”
陈玲玲从里面换了衣服出来,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玲玲,好漂亮啊!”
实现集中过来,今天的表演服装是白衬衫加上蓝色的背带裙,本是平平常常的打扮,只是陈玲玲平时穿的都是费雅茹不要穿,或者不喜欢的衣服,那些漂亮裙子,一条都没给过陈玲玲,是以陈玲玲平时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的今天这个蓝裙子,在龚老师的精益求精之下,特地去改了贴合陈玲玲的腰身,加上陈玲玲本身高挑,五官立体,一下子气质就出来了。
“哎哎,你们有没有觉得玲玲这么看,还有点外国人的味道。”
这话看似夸奖,实则不小心要犯原则性的问题。陈玲玲笑:“我们国家有五十六个民族,你咋不说我像新疆人?”
“来一段新疆舞?”
“没学过,不会。”
陈玲玲被龚老师拉过去,按在座位上:“给你梳个辫子。”
龚老师把她的马尾辫拆开,编了两条辫子。上头还打了蓝色的蝴蝶结,说:“这样就更好看了。”
“小姑娘真的好看。”
“我们后台,最好看的就是这个小姑娘了吧?”
这话出来让换上草原民族服装的费雅茹拉长了脸。
陈玲玲就这么讨巧,刚好演的角色就是美国的家庭教师,而自己演的是草原上穷苦的牧民的女儿。
费雅茹眼泪要落出来,被谢美玉一把拉住,低头在她耳边:“知道自己今天要做什么吗?努力!”
“嗯!”
“不相关的人员赶快出去。”有个工作人员来赶谢美玉。
“妈妈在台下,你不要紧张,知道吗?”谢美玉临走之前跟女儿说。
大家准备地差不多了,一起出去,坐在前面角落靠近舞台的位子。
陈玲玲回头见不远处,刘剑坐在位子上,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舞台上端拉着红色横幅“民航江城局七一文艺晚会”。
礼堂的座位已经被江城局的职工坐满,就剩下前面中间两排位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入口,听见人说:“来了,来了!”
久闻其名,却没见过真人的首长终于出现了,他被领导们簇拥,身穿这个年代上绿下蓝的空军制服,头发花白,略微发福,双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首长挥手致意,陈玲玲仔细看,江城的分局局长,徐书记,咦,还有滕队长的老公,飞行大队的朱队长居然也陪同在首长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