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可?以感觉到皇帝身上的气压更低了。
许是?矜持使然,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道:“出去。”
舒梵灰溜溜地走了。
那段日子她在住处闲了有一段时间。
原本那天后她打算照常任职的,到了殿门口却不得进去。皇帝身边的一个管事太?监郭德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不阴不阳地说陛下?不想见她,让她回去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儿了。
舒梵自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但她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告了罪就心安理得地回去休息了。
连着休沐了好几日皇帝都没召见她,她也乐得清闲。
可?随身伺候皇帝的宫人可?苦了。
皇帝虽没发火,但那满身阴戾的气质哪怕不发一言也能?叫人胆寒,御前伺候的全都提着一颗心,生怕出错就被皇帝罚到掖庭做苦差去。
刘全是?打小跟着皇帝的,自然熟知他的脾性:“奴婢去把?舒儿姑娘叫来吧。”
“叫她作什么??”李玄胤头也未抬,阖着眼帘轻柔着眉心。
面上,真瞧不出什么?。
刘全头皮阵阵发麻,又不得说实话,只得道:“舒儿姑娘向来深得陛下?倚重,心思敏慧又体察圣心,她伺候,奴婢也放心,省得我们这帮人粗手?笨脚地惹陛下?生气。”
皇帝嗤了一声:“你倒是?会甩担子。”
刘全连忙跪下?请罪。
舒梵被闲置了一段时间后,已经相?当于“失宠”。
宫里这些人虽然不至于迎高踩低,平日各种?巴结她往来奉承的人也少了很多。
过了六月,天气逐渐炎热,到了七月初天气已经入暑。
刘善和周青棠的婚事本定在五月,因前些日子渭河发大水的事儿,大涝之后又是?大旱,天灾不断,朝廷都焦头烂额,自然不能?在这种?节骨眼去触上面的霉头,就给改到了七月中旬。
这个时节正是?酷暑时候,原本的嫁衣都不能?穿了,临时缝制了几件轻薄的新衣,一应都有些仓促。
周青棠的表情也是?恹恹的,早没了之前的欣喜娇羞。
舒梵看出她的不对劲,替她梳妆时问了一句。
她原本不肯说,后来到底是?藏不住心事,拉着她哭诉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