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无语了,以前怎的没发现他有狡辩的毛病。
“正确顺序是,眼睛先看到你的嘴角向上翘,然后大脑发出指令辨别出你的声音,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年轻,视力和听力一级棒。”
项景绅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打死不承认的态度。
宋挽凝没放过他,膝盖九十度弯曲挨着地毯,居高临下逼问道:“嘴硬?”
“……”
“笑了代表你今天很开心,承认笑了等于承认开心,为什么不能说?”
项景绅打岔:“我很累!”
“跟累不累没关系!今天去看我妈妈,她心情好得不得了,最近经常笑,还跟我分享发现的趣事。”
言下之意就是,徐芸可以接受快乐,为什么项景绅要束缚自己?
“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克制情绪,我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敌人,你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多方便啊你怎么不懂?”
宋挽凝碎碎在念项景绅耳朵边嗡嗡的响。
“在我面前你也不需要板着脸啊,你——嗯嗯”
项景绅伸手捂住她的嘴,宋挽凝快速后撤:“我说你——”
项景绅迅速坐起来,另一只手绕过宋挽凝后劲,前后夹击,她退无可退。
彻底噤声。
后颈一只大手力道强劲,宋挽凝被禁锢的无法动弹,幽怨的眼神直直抗议。
项景绅语气懒懒,跨着脸抱怨:“我今天开了一天会,百分之八十是听别人在说,我的耳朵休息时间没超过十分钟。”
宋挽凝努努嘴,快呼吸不过来,掰开他的手。
呼吸是顺畅了,又没收住话匣:“我刚想说,我不是——摁!”
耳根终于清净。
项景绅说不过,只好选择最便捷有效,从根源解决的方法。
掌心的柔软温热,项景绅头皮发麻,不自觉喉结上下滚动。
宋挽凝脸小,皮肤又嫩,一小会儿功夫,白白的后劲和脸颊有了指印。
项景绅掌心灼热,半只手死死贴住她的下颌角,一个跪坐在地毯上,一个坐在沙发上。
幽怨的眼神转变为可怜兮兮。
“……”项景绅不为所动,挑眉:“还吵?”
宋挽凝两手掰他的手腕,分毫不动。
瞪大眼睛看着他,以力气取胜算什么!
一会儿炸毛,一会儿楚楚可怜,现在还发脾气,像只小猫一样。
表情实在太过丰富,项景绅好笑。
“是不是演员统统像你这样?”
“嗯?”张不了嘴,发单音节还是可以的。
“像你这样……”,项景绅脑子里组织适合的措辞,以免惹她炸毛:“表情丰富?“
宋挽凝眨了两下眼,脑子转得快,握住他手腕的手抬起来捏住他两侧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