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中原分裂,各国部族间乱斗,百姓民不聊生,据传世间散落有九枚古玦,得古玦者便能得到天下,而开祖皇帝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九枚古玦才一统天下,只是千百年过去,这九枚古玦也不知所踪。
传言到今日,更有人认为,这九块古玦不仅能保长生,也正是因为有着九块古玦,大胤朝千百年来才得以长盛不衰。
历代君王,始终在寻找古玦踪迹,却也只寻得四块。
叶忱这时也吃完了汤,放下碗摇头,“还不曾。”
赵书翊眼中流露遗憾,“马上就是父皇寿宴,我若能寻来古玦,父皇必定龙颜大悦。”
叶忱温声开解;“有关古玦的消息素来多如牛毛,但无异全都是假的,殿下想要寻得古玦等于大海捞针,不该将希望寄于此。”
“老师所言我都明白。”
赵书翊神色落寞,“可我还无法如皇兄那般上阵杀敌,也不比皇弟聪慧得父皇喜欢,只能想些投机取巧之法。”
叶忱看着赵书翊稚气尚存的脸孔,不聪慧么?可不见得。
小太子生母乃是裕王府姬妾,因为那时的裕王妃多年无子,才有了去母留子这么一出,她将襁褓中的赵书翊养在膝下,直到裕王登基,赵书翊也被封为太子。
可没想到皇后会又有孕,生下自己的孩子。
这种时候,作为没有母族作为倚靠,又尚还年幼的太子,会怎么做呢?
“说起来,母后近来打算为皇弟寻开蒙的老师。”赵书翊抬起脸看向叶忱,“母后意属陆老首辅,老师知道这事吗?”
叶忱颔首,“陆大人鸿儒硕学,能教导小皇子自然再好不过。”
赵书翊跟着点头,“陆老首辅策名委质数十载,德高望重,但太过因循守旧,而老师的推陈革新,制天命而用,才是我该学的。”
叶忱平淡而笑,小太子很聪明,将如今他与陆承淮的矛盾看得清楚。
“万事不可绝对,相得益彰,相辅相成才是殿下该学的。”
看赵书翊挺直背脊,叶忱又说,“我即为殿下之师,必然会倾囊相授,辅佐殿下。”
赵书翊站起身,朝叶忱拜了拜,叶忱默然不语。
杨秉屹候在金水桥外,看到叶忱背着夕霞信步而来,拉开马车的帘帐恭敬道:“大人。”
等叶忱进入马车,他也跟着上去,落帘吩咐驾车护卫,“回府。”
马车行进平缓,杨秉屹注意到叶忱抬手虚握手腕上的佛珠,低声问:“大人带着这佛珠,可有缓解。”
叶忱嗯了一声,低眸看着手腕上的佛珠。
自戴上后,他确实没有再感觉到强烈的刺心之痛,只是偶有不适,譬如现在。
他能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迫他的心脏,但比起过去,已经好了太多。
杨秉屹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叶忱瞥向他,“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