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身体抱恙,太医说恐难治愈,请您快去看看娘娘吧!”
凤鸾宫掌事姑姑看着他这幅样子冷笑了一声,不悦道,“贵妃娘娘病的可真是时候,昨天这个时候还在御花园里闲逛呢,现下皇后娘娘与陛下在干正事,她倒是病了。”
“惠安姑姑怎么可以这样讲话?我家娘娘昨日在御花园中了风寒,太医来了也说很是严重,想着见见陛下宽宽心,也成了罪过?”
惠安有些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提醒,“贵妃娘娘这个月生病的次数未免也有点太多了吧,回回皇后娘娘侍寝她就生病,可陛下一次都没去看过她,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皇上就专宠皇后娘娘,对她没兴趣,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
小公公也是带着哭腔,“这次还真不是,贵妃娘娘是真的着了风寒高烧不退,这才来找陛下的。”
狼来了的故事就是这样,骗人多了都没人信真话了。
这小太监是钟粹宫新来的小太监,脸生得很,惠安还是存了疑心,若是贵妃的什么诡计,岂不是会害了皇后娘娘?
宋初霁这条皇权之路走得极为艰难,铲除了不少异己,该杀的都杀了,留下的都是股肱重臣和对他忠心耿耿的家族和臣子,虽说一心一意,但是日子久了难免贪欲无极,将他们的女儿收进后宫也是一个牵制和棋子,所以陛下对这些妃子不会动杀心,但是动辄处置也是难免的。
更何况宋初霁此人心思难测百转千回,无论是前朝大臣还是后宫嫔妃,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有半点异心。
先帝有十五个儿子,宋初霁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偏偏最后成功继位,手段之狠可以想象,
怒急杀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本应该照拂各宫嫔妃贤良淑德,怎能整日就只知道勾着陛下,不顾其他娘娘小主的死活?”
小太监这话一说出来就是在怪罪皇后,听得惠安顿时火大,她们娘娘就是平时太好说话,太与世无争才被这些刁奴当着面议论是非。
惠安正要板着脸吩咐左右的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拖出去打几板子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寝殿的大门打开了,宋初霁阴着一张脸,身着明黄色常服,黑仅用一根玉簪子束起,冷着一双眼看着地上的人。
小太监一看是圣上,当即叩拜,满头冷汗,刚才因为着急对皇后娘娘言语不敬,要是被陛下听到了,后果可想而知。
男人声线慵懒迷人,隐隐带着情欲过后的轻快,“你说贵妃怎么了?”
他和双双在里面那么大的动静都能听到外面这些吵吵嚷嚷的杂音,要不是嫌烦他才不出来。
小太监毕竟年幼,第一次近距离和陛下接触,男人风姿倜傥,眼角还带着风情,少了几分冷气,和传闻中暴戾狠辣,城府极深的传闻倒是差距很大,瞧着一点都不像暴君倒像是弱冠之年的富家少爷公子一般。
小太监颤抖着声音跪在地上,冷汗淋漓,“陛下,是奴才言行不当,惊扰到陛下和皇后娘娘了,只是如今钟粹宫人心惶惶,这才来求请陛下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