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越加恼怒,后退一步,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杯子上,抓起来,心下一横,一杯红酒就泼向了蒋安城。冰冷的液体盖了蒋安城一头,嫣红色的液体从完美的下颚落下,杯子里不少酒,蒋安城立刻就变成了落汤鸡,身上湿淋淋的,蒋安城顿时狼狈不堪,一股浓郁的酒精味弥漫。面对蒋安城乌沉沉的眼,向暖扬了扬下巴,笑,“蒋安城,我要分手,你难道听不懂字面的意思吗?”蒋安城眸光越来越冷,薄唇紧抿。其他人都闭了嘴,不敢出声。在场的人和蒋安城都有几分交情,但从未有人敢有这胆子去泼蒋安城的酒。除非是想找死。刚才众人都以为这只是小情侣间的小打小闹,现在看来,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其实,向暖的手也在抖,她也没想到,居然干了这事,她当时挺恼蒋安城的行为,觉得他太虚伪了,就想着当众揭穿他的真面目。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向暖也没觉得亏,她挺直了身板,望着蒋安城,挑衅,“趁着大家都在,这事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结束了。”萧延之勾了勾唇角,目光深意,他倒是没想到蒋安城这未婚妻,真有几分脾气。“安城,好好哄哄。”萧延之拍着蒋安城的肩膀,带着一众兄弟出去,关好门。没了人,蒋安城也不装了,他抽了纸巾,仔细的擦拭着脸颊,面容森冷,黑眸阴暗。他坐在沙发上,扯下了领带,松开了最上端的两粒扣子,皮肤白皙,锁骨性感。他抬眼,与向暖四目相对。“你高兴了?”蒋安城得身上是浓郁的酒味,他眼尾上扬,冷白皮耀眼。“高兴了。”向暖舒了一口气。“既然高兴了,就回到我的身边。”蒋安城面色沉静,就好像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你是不是有病,”向暖打了个寒颤,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蒋安城。蒋安城掀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我确实是病的不轻。”萧宴在办公室,静不下心来,他捏着黑笔,轻轻扣着浅色的桌面。和向暖通完电话之后,他就有些心绪不宁。听着意思,向暖像是遇到麻烦了。但具体是什么麻烦,他并不清楚。萧宴莫名的想起了从前的事情。萧宴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萧家的孩子,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一旦被萧家知道,就得和母亲分开,他也就当做不知道。原先,他们的日子还算不错,母亲在一个县城的教育机构工作,收入也渐渐稳定,但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有人在找他们,听着邻居说,是几个外地人,身形魁梧,面相凶狠,当天母亲就带着他搬家了。有了第一次之后,后面就是无休无止的搬家,从那之后,他们过上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最后只能在偏僻的农村落脚。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眼睛里是一片清明。他给徐常去了电话。徐常正和家里人唠嗑,刚父母聊到了蒋家的事情。“照我说,肯定是蒋安城偷吃被未婚妻看到了,所以人家姑娘才不愿意,”徐常看蒋安城不顺眼很久了。蒋安城那人重利益,生性淡薄,徐常在宴会上被他无视了好几次,心里憋着一股子的气。所以一听到蒋安城被未婚妻甩了,比谁都高兴。徐父敲了他一记脑袋,教训,“在家里说说就算了,你这张嘴巴得管住。”“切,他怎么能想起我这个人,他才不会把我放在心上。”徐常抄着手,无所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在生气,我当初就让你,帮你哥管公司,你不愿意,就别怪别人瞧不上你。”徐父恨铁不成钢,瞪着小儿子。他反对小儿子去学医,毕竟,他们这个圈子,捧高踩低,只有开公司,做老总,才有前途,其他行业,根本就算不得数。“我就乐意救死扶伤不行啊,有本事,蒋安城这辈子都别生病。”徐常咬着银,阴测测的笑。徐常接到了萧宴的电话,立刻穿衣服。“这么迟,去哪里。”徐父没听说徐常有安排,还准备和小儿子下盘棋。“帮人顶班。”徐常穿好了衣服,拎着包。徐父站在门口,拦住了他的路,对儿子刮目想看,好奇,“你也会帮人顶班。”徐父对自家小儿子的秉性,再清楚不过,不仅懒,还是相当的懒,正好家里又有钱,除非是突发情况,被医院通知去加班,不然是不会多上一会儿的班。徐常嬉皮笑脸,自我感觉良好过度,“爸,其实,我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