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重的喘息,呼吸声很重。睫毛颤颤,看着他的唇,呼吸更重。
段柏庭终于忍不了,在她欲擒故纵的撩拨下,主导权似乎落在了她手上。
他搂着她的腰,将人死死按回怀中,含着那瓣唇,吻的难舍难分,力大而狠。好似从她的唇瓣开始吞食,将她的舌头也一并吃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柏庭终于肯松开了她。宋婉月宛如一条脱水的鱼,在濒死的时候终于呼到了新鲜的空气。
她仰头,天鹅颈拉长,张着嘴,急促呼吸,隐约可见口腔内无处安放的舌头。不知是被吻的,还是被咬的,开始发肿。
所以当她开口,说话的声音
竟然有些大舌头:网上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实打实的妒夫。看他表现的古井不波,还以为他是真的不在意。可刚才的种种行为都足以证明,这人不光在意,还在意的要死。
段柏庭听了她的话,动作稍顿。却也没说什么,反驳还是承认。
他又拿来纸巾,这次不光是给她擦身上发的汗,还有唇边流出的银丝。或许刚才的确是心有异样的,但当下身心都得到了满足,他也将这件事揭过了。
网上那些热搜和舆论,在段柏庭的一番操作下,早就悄无声息的销声匿迹。宋婉月宛如昙花一现。
她也并不在意,本身就无意当什么网红。
她最近在考虑离职的事情,已经开始给事务所投简历了。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不想一直待在段柏庭名下公司的法务部。
最热的时候,宋婉月不想踏出家门一步。她感觉外面的空间都被太阳晒的扭曲了。
小何每天在微信上给她汇报自己的相亲进度。宋婉月实在不想知道,可也清楚,他是因为太紧张了,必须找个人说说,不然他就睡不着。
这人的性子倒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刚进公司那会就胆小的整天跟在她身后,公司闹出点乱子来,每日在她耳边焦虑发牢骚。
宋婉月那段时间也很忙,既要忙着为小何的约会之旅出谋划策充当军师,还要秘密筹备段柏庭的生日。
她问过覃姨,从前段柏庭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覃姨面带茫然,摇了摇头:“柏庭不过生日的。”
宋婉月不可思议的愣住: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过生日?
或许是觉得她这副样子过于可爱了些,所以覃姨低头笑笑:“可能是习惯了。以前是没人给他过,长大之后,索性自己也懒得过了。
听完覃姨的话,宋婉月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冷漠的人不可能从小就冷漠,成熟的人也不可能从小就成熟。
年幼时期的段柏庭,或许也是渴望过有人为他庆生的。可一次次的希望落败,他也从失望,到习以为常。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有老婆了,还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温柔的老婆。
从布置现场,到生日蛋糕,都是她一手操办。肯定和段柏庭为自己举办的那场生日宴没得比,那个过于盛大了。
相比之下,自己准备的又过于……简单了些。可也是没办法的事嘛,谁让时间紧迫。
那几日天气晴好,日头晒得很,别说雨了,连一阵风都没见过。
人人怨声载道,说今年夏天热死人。都快入秋了,怎么还不见降温。
下午的时候却奇迹般的开始下雪,下了好几个小时。地面甚至都堆叠一层雪白的积雪了。
段柏庭外出回来,司机平稳的开着车,他坐在后座,按开车窗,看一眼窗外。过于细小的雪,他伸出手接了一片。
很快,就在他温热且干燥的掌心化开。他垂着眼,若有所思。
车子开停在门外,段柏庭下车走了一段路。
院子里的灯开着,可家里却一片漆黑。他抬腕看表,这个点,宋婉月一般都是在家的。就算她不在,覃姨也是在的。
怎么今天一个人也没有。
他输入密码将门推开,正要抬手去开灯。眼前却一片骤亮。
长时间待在黑暗里的双眼没那么快适应光亮,段柏庭闭了闭眼,稍缓了一会才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缠满气球的屋子,地上堆着粉色的玫瑰花。
宋婉月拿着蛋糕,笑容灿烂地朝他走来,口中还唱着生日歌。可是屋子里杂物实在太多,又是礼物盒子,又是气球,又是用来固定气球的彩带。
她没看清路,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踉跄跄。险些摔倒,还不忘伸手去护手里的蛋糕。
好在被段柏庭及时拦腰抱住。
她长舒一口气,说着:好险好险。
段柏庭眼底浮现淡淡无奈:“走路看着些。”他将她扶稳,蹲下身,解开缠绕在她脚上的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