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江沅一时想不起别的话。
她一面说,一面胡乱把裙袄披在身上。
刚把束带搭在腰间,江沅的手倏然一顿。
“你……都看见了?”她仰脸看着沈良玉,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今晚她定是气血上头,这么明白的事儿,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沈良玉大抵是什么都看见了,不然怎么会突然问她‘痛不痛快’,还那么巧,偏偏路过平安巷捡了她的衣裳。
“你不是去送秦姑娘回府吗?”江沅仍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她可是亲眼瞧着沈良玉陪秦沐颖出的门。
“是啊。”沈良玉点头:“只
不过我后来又去平安巷看了场戏。”
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微微弯了唇角:“出乎我的意料,还挺精彩。”
江沅:……
就在几日之前,她还信誓旦旦向沈良玉保证过,只要沈府护她一日,她便做好沈宛曈,绝不惹事。结果今晚就被他亲眼瞧见自己在巷子里揍人,关键她还……
“你都看见什么了?”江沅试探着问。
“见你在巷子里打人。”沈良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你将人丢在府衙门口。还看见……”
“行了!”江沅赶紧止住他的话:“我知道你都看见了!”
她揉了揉额角,试图为自己辩解:
“其实那个……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在替天行道……”
“阿沅。”
江沅最听不得沈良玉唤自己名字,立时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这里没有别人。”沈良玉略一犹豫:
“喝酒么?”
……
月色如水,洒落在石桌上,把白瓷瓶映得发亮。
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酒还挺香的。”
江沅随手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自言自语道。
几杯酒落肚,她转脸问沈良玉:
“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喝酒?”
总不会是为了褒奖她今夜“替天行道”吧。
沈良玉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落在空酒杯上:
“刚知道你不是宛曈的时候,你猜我如何想?”
江沅摸摸耳尖。
明白了。
平白无故惹了她这么个大麻烦,以至于这人郁结在胸,无处宣泄,再不找人发发牢骚,怕是要
扛不住。
换位思考,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