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在房间里响起地急促敲门声,惊得陶曼下意识地哆嗦。“开门。”阴沉的几乎能淌出黑气的暗哑声音。“叩叩——开门。”再不想开门也跑不掉。双手搓着裙子站起身,陶曼拖着沉重步伐墨迹地打开门栓。好一会之后才打开门,从后面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陶曼堪堪露出半张脸可怜兮兮。“回房间换衣服,半个小时之后跟我出去一趟。”领口散乱皱巴巴,随意套上的白衬衫没有完全扣紧,露出男人修长的颈项。乱成一窝的金色短发,殷染那张脸上深深皱成川字的眉头脸色很难看。粗狂的眼罩带回去,但是遮不住男人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她这是马上就要被包袱款款撵出去了吗,陶曼想想就越难过。如果离开这里她要去哪落脚。突然掐着她下巴毫粗鲁抬起来手指粗粝,殷染那张煞气还没完全散开的脸上左眼视线垂落在她脸上。仿佛能直刺人内心的金色眼睛,里头阴暗翻涌参差让人瞧不懂。“等会给我打扮漂亮点,别丢人。”?有事?她这算是被押后再审吗。脸上还残留着手指的粗粝感,浑浑噩噩地飘回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塞满多出的机器人。“哦!陶小姐您终于来了”扭着肥硕跟水桶一样钢铁身躯的二黄。呱噪。刺耳的声线,及老旧的机器摩擦碰撞出声响。掺杂在其中的还有无数华服珠宝,以及在身边穿梭忙碌的机器。陶曼根本心不在焉。上班还不到一星期就出了纰漏,她现在哪里还提的起心情弄这些玩意。也许今天出门一趟兴许以后都不用再回来的了。想想,简直心都要碎了。疲惫地伸手敲了下一直在身边呱噪的二黄,“能不能让它们把东西放下我自己来,您们在外头等我一会就好。”试图以言语来打消她的想法,然而陶曼的态度很坚决。终于安静下来的房间,也让混乱心情稍稍有些安定。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错已经犯了,她也只能在还没被辞退的就职时间里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样就算被炒鱿鱼,她只能祈求对方看在她尽职尽力的份上能给她多发点薪水。挑了一身高档藕粉色长袖连衣裙。陶曼端坐在镜子前看着里头的映出清丽脸孔细细梳妆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微微上挑的黛眉,娇嫩如花般的红润唇瓣。浓厚的乌黑长发像海藻顺披散下来衬的肤色似雪。比起屏幕资料上模特营造出的优雅,更多出一份说不出的风流意味。几乎在她准备好的一瞬间打开的门。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大步进来的男人。“将军。”妆容恰当的遮住了陶曼脸上不受控制的尴尬。比起她的局促,穿着军装的殷染表情毫无改变,唯一的一直金色眼睛将她仔细从头扫打量到脚。对现在这张脸挺比较有信心的陶曼,被他看得心里直打小鼓,硬是让他看的底气不足。“准备好了。”有点慌乱地点点头,感觉到男人从桌子上抓了个东西硬塞到她手里。“不要叫我将军,叫殷染。”陶曼低着头看了眼是个漂亮的手包。“今天你要当做我的女伴。”打扫卫生,负责衣食住行,直到现在业务已经延伸到陪着出席酒会。如果不是身上贴着待定的字眼,陶曼觉得她佣人职位比已经上升到了秘书的等级。当然这也可能是她自己臆想中划分的范围。因为更可怕的现实是对于殷染来讲,她可能只是个哪里少人就送哪里的‘万金油’。而且还是属于打杂的范围。挽着殷染的胳膊,踩着小高跟极力跟上男人的步伐。陶曼越过门口鞠躬的两位男侍者,踏入门的一瞬间铺面而来的富丽堂皇炫丽的让人目眩。鼎沸的嘈杂,觥筹交错。从进门开始就从四周涌上来各色人面,一张张连快速从陶曼眼前划过。一路打着招呼进去,嘴角微微带着笑容的殷染。整张艳丽的脸因为那丝丝的笑容变得更为招人,只是笑不及眼底总有几分皮笑肉不笑森冷意味。即使这样美丽东西也总是格外招人眼球。不少上来搭讪男人。陶曼一生鲜少被异性如此热情的搭讪过,一时间适应不了有些无措。礼貌的婉拒了不知道第几个男人。陶曼神情略微疲惫的跟着殷染的脚步,走到一边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不舒服?”看起来从头到脚跟体贴无缘的独眼男人开口。殷染声音有点低沉,不温柔却莫名给人一种坚定感觉。晃了这么久,陶曼这会也将上午的插曲抛到了脑后。“没,只是不适应这种环境。”在会场里来回穿cha的侍女。许多和自己男伴站在一起打扮时髦艳丽的女人。在陶曼不经意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女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