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见面的敌人,头上熠熠生辉的巨大吊灯。灯光从上自下,照亮两张截然的不同的俊美面容。发色,面容,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姿。站在一起,无声的战争硝烟在两人之间流转。一时间,周围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阴谋者,脸皮的厚度难以想象。罪魁祸首还敢站在自己面前。殷染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骨子里残忍有点蠢蠢欲动。想把眼前那似笑非笑的尤里挫骨扬灰。“为什么不敢?”“虽然拖殷指挥使关照。这段时间,在监狱里过了段不太愉悦的时光。”“不过目前看来除了,过程不太愉悦。并没有那么想象中的危险。”尤里目光暗含嘲讽,挑衅的意味满满。就像是才着对方底线步步逼近,把那份恶意逼到顶。尤里骨子里的病态,言语姿态容易煽动别人心中的黑暗。殷染看着眼前肆意猖狂人。像是醉酒的人忽然清醒一样,脸上戾气没有消散脑袋却渐渐冷静下来,言辞间变得克制淡定。“上次是你运气好。”“下一次,可不见得。”“殷指挥使这是在公然威胁我?”“威胁你?我为什么要威胁你?”殷染笑了,可惜笑不到眼底,冷冰冰的让人心里发毛,“尤里伯爵,最近不是一直在修养吗?有什么值得得别人威胁的事情?难不成,这段时间你在说谎?还是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有什么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尤里端着优雅姿态,看起来就像是在日常闲聊。“怀疑是要讲究证据的您不能,因为把杜克公爵拖下水,就想着把瓦奥莱特家族也一起拖进旋涡中我不是杜克公爵,我们之间事情,往后可以慢慢算。”殷染和尤里不欢而散。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态度在高层中传的飞快。尤里揣测殷染面容,站在水池边仔细清洗着手掌。认真样子,就像是要把身上皮肤剥下来一层的用力。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碍眼。一个瞎子,还瘸了一条腿。从浮空之城一跃而下,竟然没有摔死他。甚至还从死亡边沿爬回来了。尤里修长手背被抓的一道一道,猩红的血印子趁着苍白皮肤格外渗人。水珠顺着指尖低落,虽然依旧觉得恶心,但是思考让他不得不停止自己无意义的行为的。杜克·伍德还活着。暗杀失败意味着合约失效。殷染那家伙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是谁的手笔。尤里看着手上几乎抓出血的红痕,有些神经质的擦着手。那个刽子手。身上弥漫着异样气息。身上的煞气没少,但是就像是出鞘剑被绑上了主人一样。作为同类尤里对对方身上那一点点异常的违和感尤为敏锐。这种变化,是更深,更入骨浸入灵魂的那种。不用猜尤里都知道这种改变来自于谁。原本就厌恶殷染那个家伙,现在就更厌恶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家伙到底哪里好,那个女人简直脑子有毛病。情绪上的不稳定,加上嫉妒。影响了他的励志,却也让他难易冷静。他不能把精力放在这些无关紧要小事上。杜克·伍德没死,殷染那家伙应该已经知道,背后主使者是他。尤里捏着毛巾慢条斯理仔细擦干净指尖上水,转身走出洗漱间。宽大的书房,壁炉里篝火熊熊燃烧。深色的书桌上挤压着这些时间垒起来的文件,文件中间桌面上用一个小碟子放着三个白色药片。尤里排斥服药,每一次吃药就像是在提醒他自己的不正常。而且这些药物并不能治愈他的疾病,仅仅只是缓解。就像是把快来的死刑拉的更长,每一天都是在看着自己等死一样。这个感觉很不好。尤里排斥,却不得不服用。癔症会影响他的理智和判断。现在帝都风暴旋涡中,任何一点点不理智都可以让他落入险地。他想要的很多,他的欲望也不止于此。所以他不能疯,在那个把那个碍眼的家伙铲除之前不行。尤里出现在星际政府大厦中,是为了探听情报并且善后。他打了一个时间差,利用杜克·伍德的傲慢拖延了两天。等到殷染知道主使者是他时候,能想到的证据几乎已经被全部抹去。到这个时候,杜克·伍德才知道,自己被彻头彻尾利用了。尤里在争分夺秒的善后。他还有一点点事情没做完。暗杀杜克·伍德失败。那个男人知道了主谋是谁。为了争取时间,尤里对那个女人下手了。说是下手并不准确,现在他没有精力顾及那边。恐吓一下,他以为那个娇滴滴女人会找殷染哭诉。结果,从殷染的态度来看他根本就不知道。一时间尤里突然觉得这两人之间可能不是那么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