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突然意识到这样问似有不妥,于是改口道,“我是说,皇上呢?”?????
“皇上回宫去了。”女侍上前,将秦葶自床榻上扶起来。
“回宫去了。。。。。。。”秦葶一顿,“那他,可曾留下什么话?”
女侍摇摇头,“不曾留下,白日送您回来之后不久便回宫了。”
旁人以为秦葶在想自己与皇上的未来,实则她想的是未来自己这条命。
见他未有话留下,她反而拿不准了。
白日那一场,难道不是想杀鸡儆猴吗?
经历了这么多场,秦葶虽饿,却也没什么胃口,再不似先前那般饕餮下咽,尤其是看到桌上留了一道鸭血之后,那鲜红的颜色总能让她想起于高台之上瞧着刘二四分五裂的场景。
晚饭只草草吃了两口便又爬上床榻睡觉去了。
好在,这入睡的能力还同从前一般无二,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时,入梦便是最好的去处。
窗外的风扰的她独居异乡惊心动魄,只好扯了锦被将头也一齐盖住。
今夜京城里的风大的很,穿过长廊卷着落叶呼啸,宫人推门入殿时,狂风从殿前宽门的缝隙中流入,正好翻了何呈奕桌案上的一页书目。
殿中明亮的烛火也随之闪动两下,将何呈奕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陛下,织锦局的人过来了,说为您与魏小姐大婚所制的吉服已经备妥,请您过目。”
随身太监齐林行至桌案前弓身说道。
何呈奕翻动手下书页,眼也不抬,淡声道:“这种事何需要来问朕,织锦局是干什么吃的。”
齐林被噎的一愣,未敢轻易回话。
可见他对大婚之事并未上心,反而话峰一转问道:“宴槿苑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陛下,”齐林忙道,“方才宴槿苑那边的人前来回话,说那位姑娘晚上用了些饭食,但用的不多,而后不久便睡下了,前去诊脉的郎中亦说身子无大碍。”
“她倒是在哪里都能睡的着。”何呈奕唇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出来,而后脸色一沉,又似有些不爽,“心大的很。”
目光自书页上移开,随后吩咐道:“将她带到宫里来,朕要见她。”
“这。。。。。。”齐林瞧看了一眼外头天色,“陛下,已经这个时辰了,宫里早就下钥了,若是。。。。。。”
齐林话未说完,便见何呈奕一道警告的的目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