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轻易拿捏旁人的弱点,自己这样的人,除非良心让狗吃了,否则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小双呢?”这近一整夜将她折腾的不轻,开口嗓音有些哑色,“你把小双怎么样了?”
“她不是个好东西,不过现在朕暂时还不想杀她,”何呈奕伸手捏了秦葶的耳垂,将她耳眼中的那支细棍□□扔掉,“可你若是再逃,朕定会将她大卸八块。”
“秦葶,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好生珍惜。”
“这次你与赵林宗的事,朕可以不计较,朕也再不想自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你记好。”一提到赵林宗,他脸色显?????见的不好。
一声暗叹自秦葶心口散发出来,背着身紧紧抿住唇角。
此时此刻无人知道她的恐慌。
她不敢去面对那四面高大围墙围起的一片天地,她怕极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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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秦葶是被碳盆中的一声碳爆花声惊醒的。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有一道光束自帐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正好打在她盖的锦被之上。
眨眨眼皮,才想起来这床榻不是她昨夜睡的南殿,而是何呈奕的寝殿。
昨夜她将睡未睡时,被人抱着去沐浴,再回来时,他嫌房中过于凌乱,于是自行穿戴好衣袍,干脆用一床锦被将她就地裹了一路扛回自己的寝殿。
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沉的似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脚踝上的伤口已上了药包好,隐隐有丝蛰疼。
此时帘外有一道人影盖过来,修长的手指穿过帘帐的缝隙,撩起一片。
他站于脚踏之上,仅以眼角扫量榻内之人,眼底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在朕的殿中睡的太久了,还不起?”
这语气轻快的,仿似昨天做恶的人根本不是他。
不过秦葶本能的剜了她一眼,这人难得没有黑脸。
自榻上起身穿好衣衫,仍是宫人的素衣,昨天那身被扯的不成样子,宫人又给她拿了身新的。
回宫好似何呈奕突然决定的一般,秦葶原本以为还能在行宫多留几日。
虽行宫离皇城并不远,可雪地难行,仍耽误了不少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