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建看看纪星觉,又看看玉秋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与此同时,早自习开始的铃声也在这微妙的氛围中响起。
他只好作罢。
“行了,那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回去上早自习。”说完,胡广建又带着气盯着玉秋萤,“我的课代表,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课代表了!”
“是,老师,我明白。你放心,你绝对不会再听到!”玉秋萤也满脸肯定地给他保证。
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玉秋萤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的确没想到,原来除了她自己,胡广建也那么喜欢在墙角偷听。
她今天算是着了胡广建同志的道了。
突然想到什么,玉秋萤强装镇定地回头,对低头找课本的纪星觉说:“那个,刚刚谢谢你啊。”
“谢我?”
纪星觉拿着课本的手顿住,感到很好奇的他将身子往前倾,停在玉秋萤背后开口,“刚刚你不是没有看到,你被胡广建同志留下来问话刁难的时候我一直坐在这里看热闹,甚至还在偷笑,这样你都要感谢我?”
“谢你是我的事,你要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呗。”玉秋萤迅速转回脑袋,嘴角微微上扬。
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氛围正将他们笼罩,他们都察觉到了这种特殊感觉的存在。
只是一个想悄悄藏在心里。
一个不懂这背后的真正含义。
上课的时候,老师在上面讲课,可玉秋萤满脑子想的都只有一个问题——她是不是有点喜欢上纪星觉了?
这个念头一旦在她心里产生,她就再也无法无视身后纪星觉的一举一动。
有时候,纪星觉弯腰去捡地上的笔,她都会情不自禁变得紧张起来,若是纪星觉戳她问刚才老师布置的作业是什么,她回答完他的话以后,也会觉得脸红。
玉秋萤想,纪星觉之前问他是不是生病了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小儿科,她深深地感觉到现在的自己才是“病了”,而且病得比纪星觉还严重。
纪星觉的心思并不在上课上。
有时候,他会想想几天以后的行动才采取何种杀法,有时候,他也会留意前面的玉秋萤在做什么。
他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留意着她更关心什么,不关心什么。
他们两个人的周围都坐着很多人,不同的人,可是在这么多人里,他们在意的、关心的,永远都只有那一个。
下午第二节课,语文老师在班上表扬了玉秋萤的考试作文。
不仅如此,玉秋萤的作文还被打印出来,发到班上每一个人的手里。
语文老师让同学们多学习,看看高分作文是怎么写的——包括行文的逻辑结构、字迹工整状况、紧扣主题等等要求。
纪星觉拿着被打印出来的玉秋萤的作文,注视许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