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无形间破坏了谢先生的计划,那他就是罪人了,于是他婉拒了。
时与淮有些着急:“确实是有事,不方便谢总听到的。”
时瑜川心想你这么大胆,之前不是还挺怕谢先生吗?他顿时瞪直了眼睛:“……那我考虑一下。”
三番四次也不好拒绝,再者,二十多年来,时与淮也确实养着他,不好推脱。
时瑜川坐在后座宽敞的宾利上,头歪在车窗边,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
谢先生此时已经在飞机上,手机无法取得联系,他自己的话……等等。
时瑜川猛地惊醒过来,为什么所有事他都要问一遍谢先生,难道他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不难解开,他本来也不是自愿过来的,当时对他来说,时家跟谢家没什么区别。
有的就是钱的区别。
对,就是钱。
时瑜川咬了咬下唇,他还是尽心尽力当好一个打工仔的形象吧。
一百遍默念,我就是工具人我就是工具人,我就是工具人!!!
好,洗脑完毕。
时瑜川揉了揉脸,一睁开眼,车停在了君延集团的大门口处,他吓了一跳:“不是回乐泰吗?”
老张回头说道:“乐泰那边今天比较乱,谢总让我带你来这里避一避。”
时瑜川一脸迷茫:“发生什么事了。”
“资金链出了问题,他们在开董事大会,不过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时瑜川将自己的下巴塞进围巾里,对这些事情不太在意。
怪不得时与淮会在机场堵他,原来都火烧眉毛了。
所以当时瑜川一下车看见书宁后,似乎也不感觉到意外。
书宁出身书香世家,从人到名字都仿佛散发着一股清新古典的书香味,她为了维持人设也酷爱穿旗袍一类,显得优雅贤淑。
只不过跟她相处下来,就知道她本人其实是充满铜臭味的,当然这点时瑜川也不是很抗拒,毕竟视钱为粪土的人,太少了。
时瑜川鼓足勇气,喊了一声:“妈妈。”
书宁轻声微笑:“找你谈谈话,行吗?”
书宁比时与淮要更加的矜持高傲,不轻易低头,当初她发现自己的儿子不是他之后,立马转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时与哲当时跟她第一次接触,可以说是“陌生人”,但是书宁可以表现得他们已经相亲相爱了很多年似的。
所以她肯放下面子来君延找时瑜川这件事,简直是天下奇闻,时瑜川不能拿敷衍时与淮的态度对待她。
因为很容易被书宁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