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因为放不下执念罢了!我和你高中同班三年,你从来都对我冷眼相待。我和莫商大学相好两年,你也只是冷眼旁观。我和莫商明明相恋得好好的,你却突然横插一脚。你这哪里是爱?你这分明是看不得人好!康美琳这样优秀,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她长得美家世好,你不守住她,跑来招惹我这样穷苦的女孩,你分明就是在耍弄我!”“可是闫小可,你从来都并不真的了解我。你抱过一块石头,点燃了它,然后轻飘飘地便躲了起来。我曾是石头一般没有七情六欲之人,我长大以后从未动情动性。我的确一直都冷眼旁观,可是我的眼睛从未离开过你,我的眼睛跟了你七年,我看了你七年时间,这还不够吗?!当初我只知忘不掉你,曾经想的也不过是尝尝你的味道便放了手。我亦是未曾料到何为感情,何为无法放手。如今,不论我对你是执念也好,是真情也罢,你只需要给我时间,便终会明白我的情真意切。”夏天再不想听闫小可的抗议,说完这句话,便用密集的吻堵住她的一张利嘴。闫小可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被夏天带走的。夏天定是把安眠药放在了粥里,她毫无防备稀里糊涂地喝光了整碗粥,紧接着便陷入到昏天暗地之中。她本以为他还会在给她时间考虑考虑,即便是要带走她,也会是在她清醒和自愿的前提之下。哪里会料到他的邪门歪道竟会这样多,各种怪癖好和小手段层出不穷。闫小可到底是高估了他的人品,夏天和莫商完全不一样,莫商总是会尊重她的选择,而夏天从来不顾忌她的感受。凡事都是轮回,闫小可曾在莫商面前肆无忌惮,每每都忽略他的感受。现在报应终于来了,夏天在她面前的有恃无恐程度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倚仗着她对他未了的余情,胡作非为且霸道蛮狠至极。闫小可好不容易在出租屋里堆积的家被夏天一锤子便敲碎了。她所有的东西都被拉到夏天在郊区买的别墅里。这间别墅里竟然单独配有一间屋子,没有窗户却配套卫浴和厨房,这间屋子的房门安装的是防盗门!只见过大门安装防盗门的情况,从来没见过一栋房子里单独的一间屋会安装防盗门的情况!这分明就是夏天早就打算用来关押她的房间!待闫小可醒来时,这一间屋里除了家具,其余物品全都来自她在出租屋里放置的物品。东西还是她的东西,这里却不再是她的家,一切都似是而非,身不由己得很。闫小可犹不甘心,反抗着和夏天争执厮打着扭到了一起,他却甚是享受着她加诸的折磨,任她折腾。到最后她没了力气反倒被夏天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对付流氓只能是比他更流氓,只可惜她力弱又太过文明,终究是斗不过他。唯一庆幸的事便是夏天开始避孕,不再逼着她生小孩。若是一下大了肚子,那当真是火上浇油,她更是万万接受不了。她简直无法想象今后被关禁闭一样的生活,她对未来有期待,希望能做出一番事业。她无法忍受被拘于一室的生活,无法忍受家庭主妇的日子。密闭的空间,未婚先孕的可能性,这一切总让闫小可日日做梦回到童年。在梦里,妈妈总是在偷偷哭泣,她躲在被窝里露出一只眼睛,偷看妈妈独自啜泣。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妈妈的眼角滚落,染湿妈妈的衣襟,染湿了床褥,到最后眼泪泛滥成灾淹没整间屋,她被泪水泡了起来漂浮在空中。即便被泪水泡起漂到空中,闫小可依然继续装睡,她不敢醒过来,不敢面对自己心中的愧疚和厌恶——如果她不存在便好了,如果她不存在,或许妈妈就会拥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她没有勇气睁开双眼面对母亲,甚至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应该,说的再多都是错。闫小可存在的本身便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她又岂会继续让错误重复发生?若是如此日日被囚于世难保不会意外怀孕,她再不能继续冒险。倘若夏天只是要一纸婚书,那有何不可?她心存犹豫的唯一原因只是莫商而已。曾经,莫商总喜欢抱着她,事无巨细地畅想他们的婚后生活。莫商曾计划等他们毕业便结婚,婚后待她准备好后再要一对白嫩嫩的宝宝,不论是长得像莫商还是她,都会是一个漂亮的小孩子。可谁能料到世事变化如此迅猛让人措手不及,错过一个人,失去一段情,竟会是如此轻巧的事情。再去回想她和莫商拥有的曾经,已然这般遥远。他们已经相背而行走了许久,久到一回头再是见不到,再是触不到昔日的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