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愣住,攥着围巾,进退两难。
小月仙连忙抢过围巾缠在衣架上,兰花指一指,道:“想听戏你还得搭台子呢,越城你注意点态度,水笙是宝爷特意请来的,你不会要当众驳宝爷的面子吧?”
越城撇撇嘴道:“哪敢呐,宝叔现在就是我的财神爷,我驳谁的面子也不能驳财神爷的面子啊。”
“他是财神爷那我是什么?”
“哟,那您得是观世音菩萨下凡。”
小月仙乐道:“贫嘴!宝爷你看他这张嘴欸,生在前朝肯定是做弄臣的料。”
越城嗤笑着,转而对宝爷说:“几日不见,宝叔见瘦啊。”
宝爷笑了笑,只道:“有钱难买老来瘦嘞。”
他忌讳到处说自己的病。
一番寒暄完毕,一人捧着一杯滚烫的热茶,捂着手,在新房子里左右顾盼。
紫色的墙壁,乳白的家具,天鹅绒的沙发布,绣着花的绸缎遮光窗帘,完全是按照女孩子的眼光挑的,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头,连老妈子都变得梦幻了,是西方童话故事里女仆的样子,唯恐她一张嘴说的是流利的英格力士。
紫色的墙壁,乳白的家具,天鹅绒的沙发布,绣着花的绸缎遮光窗帘,完全是按照女孩子的眼光挑的,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头,连老妈子都变得梦幻了,是西方童话故事里女仆的样子,唯恐她一张嘴说的是流利的英格力士。
玻璃花瓶里插着玫瑰花,红的触目,一团火似的,烧到墙上,留下一抹红印子。
朱丹道:“琉璃你这地方真好,有钟灵毓秀之气。”
琉璃道:“好是好,就是楼层矮了些,夏天蚊子多。”
“三楼也还行了。”
越城忙道:“她这人顶招蚊子,应是血香,我还尝过,甜滋滋的。”
他说这话的语气倒像是在炫耀,情人眼里,样样都是与众不同的。
琉璃难为情道:“他这人比蚊子还讨厌!”
大家齐笑,小月仙拉起朱丹的手,一握,诧异道:“呀,你的手怎么这样冰?”
冰得松了手,想要握水杯暖手,偏偏水也温了。
朱丹尴尬道:“气血不和,其实我是不冷的。”
过了一会儿张妈趁着添热水的工夫,在越城耳边耳语了几句,他面色一沉,起身去了三姨太的房间。
三姨太正坐在梳妆镜前补妆,她方才偷偷落了几滴泪,不愿让客人察觉。
三姨太正坐在梳妆镜前补妆,她方才偷偷落了几滴泪,不愿让客人察觉。
她哀怨道:“儿子,你别总对他这种态度,在外人面前,你装装样子还不行吗?”
“那你要我对他什么态度?我没上去揍他已经是很客气了,他就是来向你讨债的!”
“你别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花了我的钱?你少血口喷人,这段时间也亏了他常常接济我,不然我连民房都住不起。”她刚擦上的眼膏又微微晕开,慌忙着用粉遮盖。
越城单手撑着梳妆台,猛地朝镜子喷出一口浓郁的烟雾,烦躁道:“他要当真是要钱就好了,我甩给他一张支票叫他滚蛋。偏偏人家要你还的是情债。哼,好不容易姓赵的死了,原想着再过几个月等老爷子气消了,我还能想法子接你回去,你要是再和这戏子纠纠缠不清,别怪儿子说话难听,你这一辈子都妄想回去。”
三姨太用手挡着鼻子,愁眉不展道:“回不去就回不去吧,那个家有我没我有什么分别!”
“怎么没有分别!作为母亲,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日后在顾家怎么抬得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