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收回视线,咳了一声,对前排的小姑娘说:“海娜,你也别对他要求太苛刻了,他这不是刚被绑架过,警惕
一点很正常。()”
海娜:???
她扯下遮脸的面罩,露出一张肿得胖乎乎的脸,啐了一声:老大,你见色忘义啊你!?()_[(()”
孔淮殊被她那张脸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很诚恳的道歉:“海娜小姐,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海娜是荒星贫民窟长大的小孩,还没见过这种有错就认的贵族,她本想嘲笑这人假惺惺,却从后视镜里看见一双澄澈的海蓝色眼睛,于是悻悻的哼了声,“算了,原谅你了,你哥能给多少钱?”
……
一群人最终在一处背风的山坡处落脚,孔淮殊也终于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他们竟然是帝国第一佣兵军团“蛇鹫”的成员,这支小队之前在另一颗荒星执行任务,因为突如其来的恒星风暴,他们几个人被困在荒星上,食物耗尽了,水倒是还有,但又不抵饿,就在海娜凶神恶煞的要投票吃掉谁的胳膊时,他们的队长找到了一种可食用的菌类,有轻微的毒性,但不致命。
于是这群人,就……
集体过敏,脸都肿得胖乎乎的,喝蘑菇汤喝得嗓子也哑了,说起话来像七只破锣。
等风暴结束,他们从荒星逃出来,饿得两眼放绿光,迎面撞上了好吃好喝的“地龙”星盗团,于是就一路远远的跟着,在孔淮殊和尼尔斯逃跑把人都引走时,这伙饿狼直接把地龙的老巢给劫了,吃了星盗的饭,拿了星盗的枪,转头就把星盗给干了,还抢走了星盗的人质。
总之,用海娜的话说:“老大那叫一个雁过拔毛,裤衩子都顺来好几条!”
孔淮殊:……
见少爷脸上那呼之欲出的嫌弃,作为队长的少年赶紧补了一句:“都是新的!”
这些年轻的佣兵娴熟的在空地搭帐篷,用防晒网和树叶做伪装,连半路被捡回来的尼尔斯都能帮忙整理物资,只有孔淮殊,安静的蜷缩在角落,用翅膀把自己包了起来。
他后背上的刀伤和腿上子弹擦过的伤口都喷了凝血酶,伤口已经结痂,这群人只剩下最后最后半瓶凝血酶了,明明他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最后还是一致同意把这半瓶药让给孔淮殊。
海娜肿着一张胖脸,看孔淮殊像是在看一个金元宝,“我们皮糙肉厚的,受伤都习惯了,你全须全尾的回到你哥手里,我们才能拿到票子,你可别半路感染挂了,那我们不是白折腾了?”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但事实就是那药用在了他身上,论迹不论心,他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海娜,再次认真道谢。
夜色下,那张脸矜贵漂亮,精致的眉眼因为易感期的缘故分外缱绻多情,海娜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给了自己一巴掌,转身边走边嘀咕:“我是直a,我爱小o,我是直a,我爱小o……”
孔淮殊勉强牵动了一下唇角,疲惫的用翅膀把自己包起来。
情热一茬接一茬的折磨着他的神经,以至于有人摸他的头时,他差点直接跳起来,抬头对上那少年队长棕黑色的眼睛,在篝火跃动中,眸底隐隐映出漂亮
()的金色光晕。
他把手里的金属注射器拿给孔淮殊看,蹲下身从羽毛的间隙里温和的注视着孔淮殊的眼睛:“我找到抑制剂了,但是……”
孔淮殊打开一点翅膀,沙哑的反问:“但是什么?”
“他们给你注射的药剂药效太强,抑制剂皮下注射可能效果不大,要腺体注射。”少年试探着问:“我帮你注射,可以吗?”
许久,孔淮殊点头:“可以。”
于是那少年绕到他身后,手指抚上孔淮殊的腺体,这种注射风险极高,注射器不能扎的太深,否则小孔雀就会受伤,怕他挣扎,那少年半跪下来,手臂绕过孔淮殊的肩膀,把人半禁锢在怀抱里。
孔淮殊的肩膀僵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放松下来,拍了拍对方的手臂,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少年佣兵弹开注射器的金属保护帽,控制着力度将针尖浅浅刺入冷白的皮肤,药液直接注射入腺体太过刺激,怀里的人低低的闷哼一声,唇突然贴上他的手臂,似乎要咬下去。
他已经做好被咬的准备了,可几乎丧失理智的小少爷却生生停住,最后只是用唇不停的磨蹭着那截修长的小臂。
清浅却灼热的呼吸和缠绵悱恻的轻吻一并落在皮肤上,孔淮殊没察觉,身后的人呼吸一滞,几乎是狼狈的稳住那只握着注射器的手。
好不容易打完这一针,孔淮殊已经耗尽了所有精力,蜷缩着沉沉睡去。
少年佣兵把他抱进帐篷里,盖好被子后出来,迎面撞上海娜,少女alpha和他随意打了个招呼,视线无意中往下一瞥,破锣嗓子惊讶的喊出声:“老大,你咋了?你也进入易感期了?”
少年羞赧的侧过身,意图遮盖身体反应,耳根红得发烫,飞快的岔开话题:“叫猴子过来,我和他定一下接下来的路线。”
海娜下意识的服从命令:“是!”
走了一段才反应过来,他们队长,刚才明明是在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