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突然被什么滑凉的东西缠住,傅玉书艰难的仰起脖子,却无法看清余凝的动作,他气的胸口发闷,厉声质问她:“你在做什么?”
余凝不疾不徐的绑了个蝴蝶结,alpha的气息熏得她有些受不住,翻身下床时略显仓促,胃里翻江倒海真怕就这么吐他一身。
好在房间够大,角落里的加湿器似乎从进来就在运行,新风循环系统也开着,余凝捂着胃部和口鼻退离了傅玉书,稍微舒缓后才又开口。
“抱歉了傅先生,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再被卸掉肩膀,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请你平复过于激动的情绪。首先我需要声明以下几点,第一我没有骗你,我和隋少尉什么都没有,他怀疑我和之前那个外来入侵种有关系,把我安排到了他的监视范围内,这就是我搬出安置房的原因。”
“第二,如果我不一般,也就不会还过着这种烂泥生活。第三,你的家人……”说到这里,她犹豫的咬了咬唇:“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家人的意思,那个人自称是傅家的人,突然出现在我家,警告我离你远点,如果我再去见你,他有很多方法能让我从b城区消失。”
没有这么个人,但也不是不能制造出这么个人,敢对他这么说,余凝不可能没有准备。
而他的举动和前面说的话已经给了余凝准确答案。
傅玉书神情冷硬,嘴上仍旧说着:“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油盐不进的狗东西。
余凝真诚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是我做了什么会让你这样误会我,我说了很多次,既然你不相信,那不管我说多少回你也不会信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把我带到你家?”
空气默了一瞬。
“你到底想做什么?”避重就轻的回答。
“傅玉书,你喜欢上我了吗?”
如果是在学校,肯定会有老师夸奖她是位聪明的好学生,因为她能很快举一反三,就比如现在她已经学会了傅玉书的那套避重就轻。
傅玉书被问的一愣,咬牙切齿的怒骂:“你在说什么梦话。”
不知何时蹭掉了发绳,青黑发丝凌乱的散在脑后,纯黑的丝绸衬衫领口处,扣子在刚才的相互牵制中也蹭掉两颗,露出小片白皙胸膛和锁骨。
不得不说这男人虽恶毒,实在是有几分姿色。丢到alpha堆里,估计都能诱的那群头上长棒子的蠢蠢欲动。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会对我和隋少尉住在一起感到生气?为什么敌视我的同事还放出信息素攻击他?还有,你还没回答,为什么要带我来你家。”
得不到回答,余凝也不想再和这人过多地纠缠。
干涸在脸颊上的泪痕很不舒服,床头柜上放了纸巾,余凝随手抽了两张擦掉残留在眼角的湿润,有些已经凝固在脸上,说话时扯着紧绷的皮肤很难受。
她在屋里溜达了一圈,找到卫生间进去冲了个脸,直到水声平复,安静的卫生间突然响起一声“喂”,她这才发现,电话早已在十分钟前接通。
和傅玉书的所有动静和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隋元驹那边。
突然想起隋元驹最初问她和傅玉书的关系,当时怎么说的?没关系,不喜欢……
看着镜子里难掩错愕的脸,余凝尴尬的轻咳一声,也亏得他能耐心听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