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穹渊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ldo;唯杰,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虽然是大哥唯一的血脉,但是鉴定终归还没有做,这事情说不定还有变数,你这样有些过分了。&rdo;&ldo;过分?&rdo;盛宣昊挑挑眉毛,&ldo;从头到尾,不就是你们一直在逼我吗?是谁去单位投诉我让我停职?是谁把楚楚扔在山里的?是谁放了一堆欲加之罪在我身上?好像比较过分的是你们吧?&rdo;&ldo;我承认,李赞做的确实很过分,我也被他留下的烂摊子搞得头大。&rdo;喻穹渊又像以往那样开始了苦口婆心地劝说,&ldo;但是这些的的确确都是李赞干的,以前是看在大嫂的份上,我没有多过问,也怪我识人不清,让这样的人混进了喻氏。但是现在李赞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再拿他干过的事情来大做文章,你这样冤枉唯辰,我绝不同意。&rdo;喻穹渊的视线转向喻唯辰,想看看他的反应。结果喻唯辰就坐在一边看着,半天什么话都没说。本以为兄弟两个见面就会直接动手,谁知道情况又瞬息万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呢?&ldo;毕竟大嫂已经去世了,这事和唯杰你也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你不能这么没有责任心。&rdo;喻穹渊显然觉得情况和自己预想地并不太一样,又开始了两边战队的挑拨大法。想起了下午乔楚楚进行过的细致分析,盛宣昊心里也知道,这位叔叔唯恐他和喻唯辰闹不起来。可惜,喻穹渊拿来挑拨的事端,多日前喻唯辰就在医院和盛宣昊吵过了。他还拿喻唯辰当那个少不经事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然而喻唯辰早就背着他查了公司的账,把东西送到了盛宣昊手上,不仅如此,喻唯辰的感情生活还很有起色,交了个有暧昧关系的小对象,而按照现状来看,这些事喻穹渊大概一点都不知道。他拿着喻氏的大头,架空了喻唯辰,结果没想到喻唯辰转头就来了个神龙摆尾,早就淌到了喻穹渊这尊大佛的下方。盛宣昊现在手上没有什么证据,否则他不会在这里和喻穹渊见面,而是让喻穹渊和徐治一起进去喝茶。喻穹渊越是想挑拨,他就越不让喻穹渊如愿。盛宣昊倒要看看,喻穹渊还想拿他怎么样。喻穹渊见一计不成,又分说要盛宣昊和自己去酒窖里拿酒,三个人坐下慢慢聊。盛宣昊点点头,心里却并没有放松警惕。这幢别墅大概是喻家修来接待客人,举办宴会之类使用的,虽然位置比较偏僻,但是面积比常住的那间要大上很多。游泳池,小型电影院,露天庭院,这里都不会少,总的来说设施完备一应俱全。有钱人,是真的很会玩。酒窖就在地下,盛宣昊听着喻穹渊的指示,一路走在前面。说这里是个酒窖,其实更像是个工厂。层层叠叠的酒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酒类,置身其中仿佛还能闻到橡木和葡萄的味道。盛宣昊觉得自己上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大概还是去罗马参观葡萄酒庄园的时候。盛宣昊游走在其中,忽然发现了墙角立着几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塑料桶。他对这东西很敏感,毕竟危险品运输的考核中把油类物质分门儿清。这里的东西无论是从容器还是色泽来看,都像是汽油。虽说别墅里准备一些汽油备用,可以防止在这里忽然出什么意外。这事再正常不过,但是谁会把汽油存在酒窖里?明明这东西摆的地方那么不起眼,可盛宣昊就那么寸,偏偏还是注意到了。他忽然意识到今天来这里,可能不只是听喻穹渊说废话这么简单。盛宣昊连忙掉头,准备拿起架上的酒装装样子,结果喻穹渊已经站在他身后,把这一切尽收眼底,&ldo;唯杰,太危险了,把你手上的汽油放下。&rdo;喻穹渊笑了笑。盛宣昊倒吸了一口凉气,悄悄拧松了汽油桶的盖子,&ldo;酒窖里……为什么……&rdo;&ldo;我本来,是想让你们吃顿饭再去死的,至少死之前还能有点美好的回忆。&rdo;喻穹渊冷笑道,&ldo;听话,把手上的汽油放下。&rdo;&ldo;死?&rdo;盛宣昊眯了眯眼,缓缓搁下手里的汽油,又质疑道:&ldo;我们?&rdo;&ldo;没错,就是你和喻唯辰这个小杂种。&rdo;喻穹渊彻底撕下了老好人的面孔,&ldo;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忍够了,喻家交在你们的手上,早晚得完蛋。&rdo;&ldo;我们死在喻家的别墅里,你说不清吧?&rdo;盛宣昊问道,&ldo;何况你一个,想以一打二?&rdo;&ldo;喻唯辰那个小杂种早就被我锁在楼上了。&rdo;喻穹渊笑了一声,&ldo;我下楼拿酒,你们兄弟两个起了争执继而丧命,很顺理成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