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崔大强喊住卢威,让他送伍群回翠花家。卢威犹豫了下,点点头。崔大强说的特别自然,明天就不用送了,伍群走了这几趟就能记住路。从一开始并排走,到后来伍群在前面走,卢威在后面走。就那么静静地走着。伍群已经认得路了。“我到了,你回吧!”伍群进了院子。卢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往家走。他看着自己家里黑乎乎的,迟疑了一下,在自家院子里转了好一会儿,才进屋。他躺在床上看着一半新,一半旧的天花板。开始数羊,越数越精神。索性蹲到门口抽烟。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感官,伍群的脸一次次的在脑海里浮现。多年没有异动的荷尔蒙,此时让他脸上发烫。“哎,该死的!”他掐灭了烟,用手搓搓脸,回屋睡觉。……唐寒阳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钱蓉敷好面膜纸,来到客厅。“往那边挪挪。”钱蓉嫌弃地看着儿子。唐寒阳收收腿,给亲妈让出点地方,“那边还有沙发,非得和我挤。”“这个位置好,正对着电视。”钱蓉用手拍片面膜。唐寒阳撇撇嘴,继续看电视。“儿子。我的美容卡,少了一张,你看见没?”钱蓉喝了口茶,问道。听到这话,唐寒阳坐直了身子,“我送人了。”“谁呀!你女朋友吗?”钱蓉露出八卦的眼神。“给于萍了。”“哎呀,你这回这么大方了,平时上人家蹭饭,现在知道还礼了!”钱蓉挖苦道。“恩”唐寒阳点点头。“我这还有美容卡,你要不?给焦艳丽一张,女孩过了25岁就得保养。”钱蓉往儿子身旁凑凑。“行”唐寒阳嫌弃地看了亲妈一眼,回了自己屋里。“别走啊!我不耽误你看电视了!”钱蓉招呼儿子回来。那头没有回音儿。……伍群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回想起自己的过往,有些迷茫。伍群今年40岁,单身,未婚。她的前男友已经成家立业,儿女双全。她的前男友叫安顷。两人是高中同学,伍群没有参加高考,家里条件不好,没有余钱供她读书。安顷考上大学,但是家里拿不出学费,想让他放弃读书,出门打工补贴家用。伍群打了好几份工,供着安顷读完大学。安顷毕业后上了一年班,嫌弃挣得少,又去考研究生,伍群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再供他读书,两人的恋情终究是因为钱,熬到了头。安顷找了个富家女,直接甩了伍群。伍群成了村里的笑话,来到县城里打工。一直单身,不敢再触及感情。伍群从一开始的饭店服务员,到后来年纪大了,进了后厨干杂活,常年的劳累,身体十分瘦弱,却是有着一股子干巴劲儿。这回来工程队干活,还是托了远房亲戚的福。这个工作,能比饭店的活干的轻松一些。累了一天,伍群渐渐睡熟了。翠花和姥姥躺在一张床上。床是双人床,很宽,两人都不胖,床上富余出好大一块地方。这么多年,姥姥已经好久没有和外孙女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今晚,翠花格外精神,缠着姥姥讲小时候的事。“你4岁多的时候,家里养了一头小毛驴,你和那个毛驴关系可好了。天天拿着个大刷子,给毛驴刷毛,自己够不着,还指挥我们抱着你去刷毛。那个毛驴脾气可大了,谁都不能骑,只有你可以骑。毛驴:()快穿之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