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能睡酒店吗?”闻凛说。
“他们公司不报销酒店钱。”
“那让他睡大马路。”闻凛说:“老跟你一块儿住是怎么回事。”
梁嘉河看了眼正坐在沙发上笑得一脸开心正看比赛浑然不知的崔玉成沉默了一会儿,说:“应该不行。”
“他晚上睡哪儿啊?”闻凛问,如果是崔玉成睡沙发的话,那他勉强还可以接受。
“哦,跟我睡一个房间。”梁嘉河说,他房间有个小床能睡人,崔玉成就躺那儿,梁嘉河本来说他睡那个小床也行,但是崔玉成说多不好意思,自个儿就睡那儿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崔玉成一睡不着就要跟梁嘉河聊天,这边梁嘉河都在梦里了,崔玉成还是在锲而不舍的说。
那爱说话的习惯从高中就是,回回说回回被老徐逮着,就这,站在窗户外面也能跟里面的梁嘉河唠起来。
当然主要是崔玉成单方面跟梁嘉河唠。梁嘉河没那么多时间陪他唠,即使一个人崔玉成也说的很欢。
“不是,”闻凛彻底忍受不了了:“让他住酒店,我给钱。”
“你钱多的没地儿花啊。”梁嘉河说:“行了,少折腾了,他马上就回去了。”
总之就是这样。自此以后,闻凛都对崔玉成的名字挺敏感的。
“不是这事儿,”梁嘉河说:“再请假他就要被开了。”
“那他怎么了,”闻凛疑惑:“要被开了?”
“他找对象了。”
“哦,他不一直在找吗,一直找然后一直找不到,然后一直找。”闻凛司空见惯:“等啥时候找到了再说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梁嘉河听了他说的话也有些想笑。
“哟,”闻凛也乐了,原来是找到对象了,他还以为他会一辈子打光棍:“出息了呀,不容易。”
他那头也是刚趁休息的时候才接到梁嘉河的电话,平时他们时间还真的老错开,有时候闻凛晚上八点发的消息,梁嘉河凌晨三点才回复,说刚下手术台,真要忙起来,他们也没那么多时间说话。
“出任务了,”闻凛轻声道:“回头说。”
“注意安全。”梁嘉河道。
“知道,”闻凛一边穿好警服一边跟梁嘉河说最后一句话:“让崔玉成别老想着去北京了,他要真想跑跑,让他来我这儿,保证一辈子也不想跑了。”
梁嘉河也忙了起来,他觉得忙起来还好,这样就不用再总想着闻凛,其实他也没有总想着闻凛,梁嘉河心道。
他只是偶尔想,一天24小时,抽出来几个小时想他。
“记得回来啊!”这是崔玉成第10次叮嘱梁嘉河。这小子恨不得一天打100遍电话,当然如果真的一天打100遍电话把他估计早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