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涿。”他收起笑,沉声发令:“紧守下方?宫门?,玉玺在此,我倒要看看谁敢造次。”
耿定山看不下去,对宁深道:“何必对他们客气?,不若直接攻进去!”
宁深摇摇头,坚决阻止了他:“绝对不可。”
静王已然疯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玉玺真假尚未可知,如果他被逼急走?投无路,宁深毫不怀疑,他会和玉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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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朱缨在昏沉中缓缓睁开了眼,耳鸣声渐渐听不到了,浑身上下能感受到的只有疼。
如同在装满钉子的木板上滚了几圈,又被利剑穿胸而过。
她有些扛不住这?种极致的痛感,涌入大脑的第一个想法是:让秦未柳给自己?灌一碗安眠草煮的汤。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快去叫谢帅!”
朱缨意识还是模糊的,周遭人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直挺挺躺在榻上,胸前后?背都固定着铁板。
打了这?么多年仗,她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伤痛的折磨,好在命大,死?乞白赖地抱住奈何桥前的石柱不动,没被阎王爷拽走?。
朱缨的伤太重,虽然苏醒,短时间?内意志仍是朦朦胧胧的。照水跪坐在榻前,执她手一遍遍唤着“陛下”,唤了很久,她眼前终于清晰了。
旧疾未愈又添新伤,右胸肋骨断了一根,左臂中刀,裸露出的小部分?皮肤还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的确伤重,但终是脱离了性命之忧。
照水也有负伤,上药后?一侧手臂吊在身前不能动弹,但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眸中含有喜意:“陛下醒了,先把药喝了吧。”
朱缨缓了一会儿,勉强适应了疼痛,握住照水的手:“扶我起来。”
照水应了,身旁女兵立刻走?上前扶皇帝坐起,靠在身后?高枕上。
坐起后?头还是晕晕懵懵的,朱缨等那阵晕眩感过去,瞥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抬起手打算自己?拿。
照水拦住她:“陛下手臂有伤,还是着人侍奉吧。”
朱缨想了一下,也没有强撑,放下手由她们去了。
女兵接过药碗银匙,上前侍候皇帝用药,朱缨没力气?,一口一口吞咽下去,满口苦涩。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朱缨漱过口,见帐里站着这?么多人也觉憋闷,索性全打发了,只留了照水一个。
“陛下身上疼,不如再睡会儿。”
朱缨摇了摇头。照水知道她在挂心什么,主动道:“陛下放心,陈则义?已死?,我们的将士已经完全攻陷陈营,控制了东北王府。许瞻脱逃,孟翊手下的人和渐台均已出动追捕,料他也成不了大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