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谷勇准备放弃追赶的时候,黄风帆的车靠边缓缓停了下来。谷勇见了心里大喜,马上继续猛蹬,然后在距离黄风帆的车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下了自行车,将车放倒后,跑到了路边的一排排大树后面,利用大树做掩体,慢慢靠近黄风帆的车。
谷勇最终躲在了一棵距离黄风帆的车只有五六米远的大树后面,他拿起照相机,就像当年在部队拿着枪一样,对着黄风帆的车一动不动。
黄风帆和李丽珍没有马上亲热,也没有马上下车,好像在说着什么。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以后,先是李丽珍从副驾驶的座位上下来了,然后拉后面的车门上了车。随后是黄风帆,他要比李丽珍小心谨慎很多,下了车他左右观察了一下,之后才上车。
一开始车后面的灯是亮着的,之后好像进入主题以后,灯就关了。车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车在有节奏的晃动。
谷勇把整个过程全部用照片记录了下来。
正准备走人的时候,又有意外收获。只见对着谷勇这一侧的车门突然开了,黄风帆和李丽珍下了车,两个人什么都没有穿。
谷勇见状,紧忙又拿起照相机连拍了几张。
收起照相机,蹑足潜踪,回到自行车前,扶起来一调头,谷勇便心情愉快地骑着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谷勇吃过早饭,便乘坐长途汽车去了春阳洗照片。
伏虎县不是不能洗照片,而是谷勇担心县城就那么大,黄风帆又是县长,万一照相馆的人认识黄风帆,把照片的事情告诉黄风帆,那他半个月来付出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所以想了想还是拿到春阳去洗比较好,虽然来回跑要麻烦一点,但至少安全。
到了照相馆,谷勇要求每张照片洗三份,以防到时不够用。
一周后,谷勇取回照片,全部交到了石柱的手里,石柱看过之后非常满意。
“干得不错,你离到县政府工作只剩一步之遥。”石柱拍了拍谷勇的胳膊,然后把照片还给了谷勇。
谷勇拿着照片,随即就去了县检察院找付忠强。
“兄弟,你亲戚那个案子我又打听了一下,还是说从来没有受理过这个案子。”付忠强以为谷勇来找他是来问案子进展的。
“那个案子你也就别再问了,我的那个亲戚已经放弃了。谁让咱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呢,跟县长掰手腕,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谷勇忽然冲付忠强深鞠一躬,抱歉道,“强哥,对不起。”
付忠强感觉莫名其妙:“你这是干什么呀,好端端向我道什么歉呀?”
谷勇低着头,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我……我才知道你家嫂子就是李丽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付忠强伸手打断谷勇的话,说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对了,你不是一直在跟踪调查黄风帆吗,调查出什么来没有?”
谷勇把精挑细选出来的几十张照片递到了付忠强面前,付忠强接过一看,当即血灌瞳孔,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攥着照片就要去找李丽珍。
谷勇一把拉住付忠强的胳膊说道:“强哥,咱们都是老爷们,遇到这种事,谁肯定都咽不下这口气,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弄死他们的心都有。但越是这样,你越要冷静,如果你现在跑到县委县政府去闹,很有可能马上被警察抓走。一旦你进了公安局,那你可就彻底被动了,你想想我那亲戚。”
“那该怎么办?”付忠强此刻脑子非常乱。
“此仇必报,但要一个一个的报。你先收拾李丽珍,把她先控制起来,绝对不能让她向黄风帆通风报信。然后你再找我,我再告诉你如何对付黄风帆。”谷勇说道。
付忠强回到检察院请了个假,到女儿的幼儿园,提前把孩子接出来送到了他爸妈那。
之后他回到家里,准备了几根结实的绳子放在了茶几旁边的木椅子上,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李丽珍回来。
傍晚,李丽珍下班回来,见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见付忠强,不见女儿,便问道:“小心呢?”
付忠强闭着眼说道:“她爷爷奶奶说想她了,就把她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