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了,我准备去国外,远离他就好了,感情总是会随着距离和时间淡去的。”
“那万一他跑去国外找你呢?”
骆砚辞一阵刨根问底,骆珩不得不认真想了想,倒是想到一个摆烂的解决方法,“我人都走了,代替我活下去的只是一个原有的人设系统,系统只会按照骆珩的既定轨道走完这一生,不会和陈煜搞在一起。”
骆砚辞托着下巴想了想,随即点头:“也对,不过你对陈煜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夕阳正好落到窗口的位置,柔和的光从窗口照了进来,骆珩盯着窗口道:“一点点。”
骆砚辞托着腮思考道:“一点点的话,还是走吧,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骆珩的目光从窗口收了回来,他看向病房门口的时候骆祈闻回来了。
骆砚辞脸上还残留着一点八卦的笑,被骆祈闻瞥见了,便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骆砚辞一秒装了起来,看起来稳重成熟,“我是说等骆珩出院了,给他办个聚会庆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骆祈闻点点头:“可以。”
骆砚辞探视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他都知道来看望你,陈亦行不知道。”骆祈闻道。
“他还在休养中,哪里方便走动,不来看我更好。”
“你随时随地都在维护陈亦行。”骆祈闻一边给他倒热水,一边不满地说。
哪里是维护,骆珩是真心希望陈亦行不用来看他了,炮灰刷深情值的任务都结束了,没必要还有其他接触。
之后住院的日子里,陈煜就来过一次,给骆珩剥了个橘子,再之后就没有来过了。
再见到陈煜的时候是在骆砚辞和骆祈闻联手给骆珩举办的聚会上。
骆珩的右腿走路还不太利索,于是拄了根木质拐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少年老成的气质。
骆家主支的兄弟们没想到,骆祈闻竟会突然看重骆珩,还专门为他办了个出院聚会,好庆祝一番。
骆安晏坐在骆珩旁边,终是忍不住小声道:“你别得意,兴许砚辞是看在你救陈二少爷有功,这才好好犒劳你。”
“嗯,可能是吧。”骆珩随便回了一句就专心吃自己的晚餐,好久没吃到美食了,今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
陈煜和骆砚辞坐在一起,陈煜的左手边是骆珩,陈亦行的母亲说他还未休养好,于是不出席聚会。
骆珩只专心吃饭,没有顾及其他人,不曾看见陈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陈煜也只是看了几次,并未开口说话。
晚餐结束后,骆砚辞道:“阿博特今晚将在这里举行私人音乐会,有兴趣的可以留下来听。”
阿博特是德国久负盛名的古典主义作曲家、钢琴家,是当下音乐家中浪漫主义的代表。骆砚辞把他请来办私人音乐会,手笔不小。
在场的人中,原本怀疑骆砚辞对骆珩态度的那些人,立即意识到骆砚辞是真的把这个兄弟当兄弟,如此费尽心思地为他办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