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知。
“徐公子是在骗郡主?”
徐蕴不开腔。
他在两个女子间游转,简直好大的胆子,得罪忠毅伯府确实不算什麽,可若长公主知晓这样的人敢招惹婉宁郡主,徐蕴的仕途也算是彻底终结。
他反问道:“那你呢?你也在骗顾公子吗?”
池纯音愣了愣,未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徐蕴低头避开:“你与顾驰走得近,汴京的传闻也不少,都说你费尽心思想攀上英国公府。我本不信这些,今日一见难免动摇。”
“我没有。”
她当即反应过来徐蕴这是倒打一耙,自己性子是有些软,也不是叫人捏来捏去的。
“你急着攀扯别人,分明是想掩饰自己的错。”
徐蕴面上青一块红一块,涨红脸也想不出反驳之词。
池纯音见他吃瘪,心里畅快很多。
过了许久,徐蕴缓缓说道:“汴京并无多少人知晓我们结亲,若是今日闹大了,旁人都知晓你被退亲,日后再议便困难许多,不若今日权当我们二人不认识,对你我都好,如何?”
娘说了,退婚之事传出去,会坏了名声。
池纯音只得应道:“好。”
婉宁郡主主动揽着身边人介绍道:“顾驰哥哥,这位是翰林院编修徐蕴。”
“在下见过世子。”
她又不情不愿给池纯音打招呼:“你怎麽在这?”
池纯音很喜欢她的姐姐长宁郡主,不喜欢她。二人同为郡主,长宁郡主没什麽架子,为人很温柔,而婉宁郡主性子跋扈多了,她开罪不起,怕把连累爹娘,在婉宁郡主面前素来不讲话,免得多说多错。
顾驰散漫得很,并未给徐蕴回应,而是上下打量着婉宁。
“你这是把金铺子穿身上了?”
婉宁郡主无所谓他的嘲讽,还甚是骄傲的转了几圈。
“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若活着不好好享用,岂不是对不起母亲生我一趟?哥哥比我有过之无不及,今日怎说教我起来了。”
“就怕你这般招摇,吸引了些心术不正的人。”
池纯音听出顾驰话中暗含深意,甚是不自在。
徐蕴下意识瞥了池纯音一眼。
连直肠子的婉宁郡主也察觉出不对,“哥哥这是骂谁?”
顾驰摇摇头:“提点罢了。”
池纯音拉了拉顾驰的衣角,想远离是非。
顾驰不遂她意,享受这暗潮涌动,对着婉宁身边的徐蕴道:“这位徐编修真是一表人才,不知婚配与否?”
池纯音瞪了眼顾驰,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蕴面色变了变,立即镇定下来:“不曾。”
“不——曾——啊。”顾驰话音几转,故意扭过身子,说给池纯音听呢。
她装作作没听见,越搭理他越来劲。
“婉宁,何时结识这位徐公子的?”
婉宁未经思索:“有段时日了,春闱放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