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成婚便交家底,这背后代表什麽,不言而喻。
池纯音也只是点点头,不愿多说。
忠毅伯夫人讪讪道:“那就好,娘还担心你受人白眼呢。”
她摇摇头,“夫人待我也很好。”
言止于此,就没什麽话了。
她娘急着解释道:“除夕那夜,你嫂子突然惊了胎,爹娘这才没工夫找你的。”
池纯音擡眼:“那之后呢,我在国公府待这些时日,爹娘也没拆人接我回去,也没问我住的好不好。”
忠毅伯夫人哑口无言。
不知何时,她乖巧的女儿与她如此生分了。
顾驰还大口喝酒,不知疲倦,池纯音与堂姐回到她的西侧院。
明明才离开没多久时日,看着熟悉的院落,竟生出些恍若隔世之感。
池宜与她相向而坐,望着她笑得暧昧,并不开口。
池纯音明白笑容下是何意,扭捏地转过身。
“看来成婚前那些猜测成了真啊,纯音,世子绝对是喜欢你,他知晓你与叔父叔母生了嫌隙,这才在我们跟前待你亲近,还陪叔父喝成那样!”
池纯音也看出顾驰的不对劲。
他这麽个眼高于顶的人,何时为人放低姿态了?今日却陪着爹推杯换盏喝个没完,其中没有她的缘故,她是不信的。
而且她昨夜说不继续,顾驰也由着她,前些时日还把所有的家底都给她了。
可回想起他背后的印记,池纯音又觉得和顾驰的所作所为甚是矛盾。
池宜兴致勃勃,“嫁去顾家的这几日,你过得怎麽样?”
她避重就轻,“挺好的。”
堂姐气得拍她肩头,“你明知我问的是什麽!”
池纯音也不是刻意隐瞒。
这几日她与顾驰各睡各的,什麽都没发生,就算要发生什麽,那临门一脚也收住了。堂姐好奇的事,她也是一张白纸,从何说起嘛!
“我们还没圆房。”
池宜惊讶道:“什麽?”
池宜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为何不洞房?”
池纯音架不住堂姐实在好奇,只能扯个谎,就此糊弄过去,“这几日我来月事了。”
既如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池宜便将话题扯远,说起家中这几日一切都好,只是府中少了个人忽然间冷清不少。
她默默听着,思绪仍留在刚才那个话头上。
“你怎麽了?”
池纯音出神被抓个正着,有些话不对堂姐说,就无人帮她分析了:“堂姐,你可知汴京高门子弟素来在哪寻欢作乐?”
池宜很诧异,“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