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含含糊糊道:“这些时日练狠了,军中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有些疼,上药好得快些。”
池纯音怔愣在原地。
她望着顾驰后背上的红印点点,洞房夜里窥见一二,因皇后娘娘的教导,她以为顾驰这也是男女之间情爱留下的。
原来是在军营中留下的。
今日才知晓他这几日都在军营老老实实呆着,哪里都没去。所以这只是打斗痕迹。
池纯音咧起嘴来露出笑容。
也不能怪她误会,她又不知顾驰在秘密筹划这些。与此同时又有些心虚,这几日好像误会顾驰了。
顾驰久久未等到回複,不满道:“这你都不愿意?”
“我没有。”
顾驰扭转过身,他的后背宽阔厚实,线条流畅,上头点缀着许多淤青。他素来不是娇气的人,今夜相扑打猛了,肯定很痛。
池纯音立即接过他手中的药膏,殷勤地在顾驰背上起药来,前几日看着分外刺眼的红痕,今日倒叫人十分舒心。
顾驰眉头舒展,嘴角轻勾起,也觉得心情大好。
他想到身后的人以为他出去狎妓,还生几日的闷气,
池纯音怎麽能傻得这麽可爱?
他不禁这麽想了,也如实说出来了。
顾驰嗤笑一声,“难为某些人这几日生闷气。”
池纯音手上动作停顿,装作不知:“什麽?”
“别装了,这几日心里把我从头骂到尾了吧?狎妓,亏你想得出来,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她脸烧得通红,这事竟然被顾驰看出来了。
“堂姐怎麽说出来了!”
顾驰转过身对向她,“亏她与秦禹说清楚,不然你还要生气到多久,我说呢,怎麽突然翻脸不认人了?这事,你直接问我不就行,旁人能比我自己更清楚?”
“所以你去没去过?”
顾驰戳了戳她的脑袋,斩钉截铁道:“当然没有!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池纯音唇边当即绽放出笑容,又怕自己开心的太明显,装作不信:“你去酒肆拿酒那样熟练,还有你惯会玩乐,怀疑是风雨子弟也不奇怪吧。”
她望着脚尖,这些话滚过唇间,变得有些酸溜溜的。
“我爱饮酒,就得是那些轻浮之人?你把我想成什麽了!”
她笑得更开心了,压也压不住。
她好似故意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让顾驰来反驳的。
药也上完了,顾驰还未披上外衣,站在原地不动,浴桶里的水都要放凉了。
她忙赶走顾驰:“我要沐浴了,你出去吧。”
顾驰双手叉腰,笑容玩味。
“要不一起?”
顾驰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正紧一会儿,没多久就原形毕露了。还要与她共浴,想得挺美!
池纯音有些恼,推着他往外,“不要。”
顾驰随手拿起外衣,边走边戏谑道:“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