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正色:“行了,你来找我有什麽事?”
“爹叫你回家,你瞒着他这些年,他生气了。若你不想面对他,就去军营避避风头,家中有我不会有事的。”
顾驰既然有胆量做这样的事,就没想过躲,更不会叫自己的娘子去抵挡住他爹的腥风血雨。
“我正準备回府,出来就看见你了,先上马车吧。”
二人坐定,池纯音还停在刚才那个话头上:“你真的要清算那俩人啊?”
顾驰不屑道:“怎麽可能,我哪有那閑工夫,这俩人长得很俊俏吗?值得我放在心上。”
她长舒口气:“吓死我了,眼下你正在风口浪尖上,还是行事小心些,免得又落人口舌。”
顾驰不当回事:“他们要有偏见的,该怎麽想还是怎麽想。”
池纯音何尝不知晓这个道理呢?
顾驰家世样貌处处领先,若要是创出番天地出来,那阴暗角落见不得光的臭虫都没有挽尊的借口了。
顾驰面上云淡风轻,明明是她熟悉的混不吝模样,可比以往沉重了不少,他听到的不止外人的质疑,还有来自最亲的人。
她不想看意气风发的顾驰露出消沉的神情。
池纯音挪了挪屁股,做上前。
顾驰擡眼睨她一眼,“干嘛?”
她伸手捂住顾驰的耳朵,眼神纯粹又充斥着源源不绝的热意,烫得顾驰心间一颤。
“你不準听那些不好的话。”
顾驰望着她翕动的唇,心中的震动久久不能平息,彙集成难以抑制的沖动,他清楚,有什麽东西正在快速生长着。
池纯音放下手,对着他失神的面庞,很是诧异。
“怎麽了?”
“我想干点坏事。”
她正想问要干什麽坏事。
顾驰的手掌拖着她的后颈,他俯身凑近,
他偷亲!
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池纯音面色潮红,身上衣裙作乱,她低着头自顾自整理起来,不叫人看出任何痕迹。
而始作俑者顾驰,倒是慵懒地望着她,很得意。
这是顾驰第一次在床榻之外亲她。
往常亲吻常常发生在情动时分,顺其自然的,池纯音也不会多想。可顾驰这麽突然凑过来,她刚才也没说什麽啊。
她现在都不敢看顾驰,怕他又这麽突然来一遭。
池纯音并拢双膝,望着足尖,试图找回最初的话题。
可是她满脑子都是顾驰适才亲她的景象。
俩人的气息重叠在一起,顾驰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像是迷叠香似得勾人心魄。
她们不知道在车上呆了多久,等顾驰松开她的时候,池纯音脑子一片混沌。
叫她想起刚才的话题根本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