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顾驰身下动作依旧猛烈:“我是你的谁?”
池纯音呜咽起来:“夫君。”
这一声娇软的声音,迅速攻溃着顾驰的心房,他浑身的戾气忽然间消散了。
池纯音也被烫得一激灵,立即感应到他的情动。
她讨厌死顾驰了!
夜幕渐深,静谧的风时而吹起窗子,顾驰本打算请客栈的人收拾这满床的狼藉,池纯音有些不好意思见生人,这事只有顾驰自己来做了。
他收拾齐整后,掩好窗子钻回床上,第一时间把池纯音拥入怀中。
池纯音刚从炽烈平息过来,背后还冒着汗呢,虽然原来喜欢顾驰在这个时候抱着她,但现在还是抗拒地推了推。
顾驰以为她还在气,笑着摸她的耳垂:“还气呢,我瞧你刚才听喜欢的。”
“胡说!”
“你又说违心话,明明就很享受。”
池纯音懒得和他胡搅蛮缠,要从顾驰紧实的怀抱中挣脱,可身后那人力气很大,抱得越紧,将她扣在怀中。
虽然有些热,但还挺舒服的。
成婚后顾驰每夜都搂着她睡,他好像一点都不嫌腻得慌。
他的头枕着她逸散的长发,下巴抵在肩膀上,呼气沉沉,但整个人比刚才平息好多。
今夜的顾驰邪得吓人,他原来虽然也花样百出可怕她受不住该收下来的时候总会顾及她的感受,今夜她一直在孟浪中起起伏伏,以为没个尽头了。
池纯音转过身,面朝着他。
顾驰就连睡颜也很好看,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亲抿,安静下来那逼人的凛冽气势减淡许多。
她看着有些出神。
他好像是见了曾啓那个混蛋后心情就陡转直下了,曾啓也恶心他了?不然顾驰那麽生气干什麽?
不过曾啓先前能对她做那些下三滥的事,说不定这些年也借着顾驰的名声在外狐假虎威呢,顾驰兴许是因为她不知道的事才烦闷。
顾驰明明闭着眼睛,却能察觉到她在看他。
“这麽好看?”
池纯音呼吸一滞,吞吞吐吐:“你怎麽那麽自恋。”
“我又没不要你看。”
她懒得搭理他,也闭上眼睛準备休息。
“池纯音。”
“干嘛?”
“明日我要进宫打蹴鞠,你去看吗?”
池纯音有些感兴趣,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你打蹴鞠,我去干什麽。”
顾驰气笑了:“你说去干什麽?”
她是铁了心装听不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