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纯音笑容清浅:“还未恭喜肖大哥。”
肖渡很意外:“你看了春闱榜?”
那当然没看,这都是她猜出来的。
肖渡明白是他自作多情了,主动告知道:“中了状元也不算辜负先前勤学苦读。”
池纯音很是震撼,大齐多才俊,能在这样激烈的竞争中一举夺魁实属不易,可转念一想就连徐蕴那样的人都可以是探花,肖大哥品行学识样样在他之上,这也是他应得的。
肖渡看了看她已经梳成了妇人发饰,缓缓开口道:“听闻你成婚了,嫁给了国公府世子,还未道声恭喜。”
池纯音正準备应答,未发现顾驰正在一旁闷闷不乐,忽然有人抵在身后。
顾驰扶着她的腰,不知何时出现的,替她回答肖渡:“内子与我成婚将近一月,这位肖大人来汴京这麽久不知情?”
世子大婚在汴京很是轰动了一段时间,肖渡自然是知晓的,同为男人,他看出了世子气势之下隐隐含着的敌意。
“你怎麽来了,不用上下半场吗?”
顾驰哪里还有心思上下半场,叫池纯音再与这人忆往昔吗?
“我一直霸着场子,旁人还怎麽玩?”
池纯音憋不住笑,虽然他确实很厉害,可眼下还有外人在面前呢,怎麽还是这样狂。
夫妻二人旁若无人地说笑,肖渡自知在这里并不合时宜,主动和池纯音道别。
“纯音,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池纯音当肖渡客套,点头回应。
顾驰冷眼旁观,搭在池纯音腰上的那只手默默收紧,即使肖渡从他身边走过,他并未退让,二人肩头相撞,无声弥漫着硝烟。
待到肖渡已经消失在二人视线,顾驰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人谁啊?”
池纯音讶异地转过头看着顾驰,他刚才还不是叫人家肖大人吗?明明认识啊。
顾驰有些不自在,“我是问他和你很熟吗?”
“之前比较熟,他在泉州时同官宦小姐们教过几堂课。”
“哦。”
顾驰才不信只有这麽简单。
那只是师生情谊,池纯音刚来汴京的时候为什麽带着他的玉佩不撒手,而且那肖渡还要登门拜访,谁欢迎他了?
既然池纯音不打算说,那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没什麽意思。
池纯音也察觉身边人的兴致渐渐冷淡下来。
她猜测可能是因为肖渡。
她想着要不要同顾驰尽数交代清楚,肖渡从前赠予她了块玉佩,其实不止肖渡,刚来汴京也有人送了她块玉佩。
可是池纯音纠结着,又没有什麽说的兴致了。
他也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他和长宁郡主的事情啊,她这样子有什麽意思?既然不计较,那两边都别不计较好了,她也不想听他之前和郡主的事情。
顾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我娘今日来了?”
“嗯!我觉得爹娘好像逐渐松口了,也没有那麽反对了。”
“你那麽开心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