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出来,下意识地瞥一眼床上,才压下去的燥热感顿时又回来了——吴邪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两条光溜溜的腿架得老高,内裤的边缘可能是被蹭得滑下来了一点,绷在他圆滚滚又紧实的小屁股上,若隐若现的股沟特别勾人。
张起灵只觉得下腹的邪火一路烧到头顶,不自觉地顺着股沟看下去,喉咙有点发紧,于是走过去想要帮他换一个不那么要命的姿势。
手刚碰上他的肩膀,吴邪又向前拱了拱,头埋进被子里去,迷迷糊糊地嘟哝道:“嗯
要喝水。”
张起灵认命地起来倒水,然后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扶正坐好喂水给他喝。吴邪喝了几口不要了,闭上眼睛又睡过去,张起灵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去放水杯,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又滚到被子堆里去了。
重新把他拉回来放好,吴邪的嘴唇上还残留着一点水泽,看上去红嘟嘟粉嫩嫩的,莫名地让人心里发紧,刚才亲他的感觉没有忘记,实在是非常美好的体验。
于是张起灵也不再多想,直接抱起来又吃了一遍,也许是喝水还没有喝够,这次舌头探进去吴邪还主动地吸了几下,弄得张起灵再也把持不住,一双手紧紧抱住他摸了又摸,亲着亲着两个人都滚进被子里去了。
缠绵了半天,小老板的脸蛋被舔了个遍,张起灵撑起身子来看他,t恤已经揉得很乱,下摆掀到了腰上,露出一截紧实的腰身。
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张起灵只是随便一想,脑袋里就冒出吴邪清醒以后跳着脚骂人的情景,词都帮他想好了,一定是“张起灵你趁人之危!”一类的,但是要在这里刹车,对男人来说绝对是折磨中的折磨。
转念一想,这种危也遇不上几回,“趁人之危”就趁人之危吧,于是决定下手了。当然他也不是鲁莽的人,马上翻身下床拿来一卷古旧的竹简,这是在将军冢里面发现的“男男春宫图”,被他随手揣回来了,之前看过几遍,一直没有机会实践。
现在打开匆匆复习一下,虽然他生活能力不行,但是学习能力挺强,内容也记得八九不离十。又伸手去枕头下一摸,摸出一管润滑剂,不禁感慨趁早做准备还真的做对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再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东风,脸蛋儿红扑扑的,大喇喇张着嘴喘气,凌乱的领口露出清秀的锁骨,一副“欢迎来搞”的模样。
闷哥做事情向来不喜欢犹豫,顺从自身的欲望把竹简一丢,倾身就压上去了。
[删]
于是这天晚上春光无限,小三爷被迫圆房并且被吃干抹净。
屋里的光线越来越亮,吴邪睁开眼睛,先是迷糊了一下,然后猛然想起昨晚的床上运动,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脑子里盘算着怎么跟闷油瓶算账,哎呀,现在最紧要的应该是丢脸的问题啊!
想来想去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有人把他头上的被子拉开了,“吴邪,会闷死。”
一听到这个声音,小三爷的耳朵唰地红透了,死命扯着被子不让拉,张起灵干脆连着被子一起把他抱出来,吴邪想要挣扎,结果一动才发现腰疼得快断了,而且后面那个丢人的地方也麻得没有感觉。
被害人狠狠地朝着施暴者瞪眼,施
暴者淡淡一笑,拉过被子帮他裹紧。
然后被害人的肚子就很不给面子地叫了,吴邪捂住肚子,骂它不争气,张起灵在旁边道:“再等等。”
等什么?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门铃响了,张起灵起身去开门,就听客厅里传来一个声音:“老板!你还好吧?我来看你了。”
王盟!吴邪赶紧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不管怎么样,总要在小弟面前保持住形象。
过了一会儿,闷油瓶和王盟一起进来了,闷油瓶手上还端着一个碗,他把碗送到吴邪面前,又递上勺子,吴邪低头看看,碗里的是白粥,但是粥里裹着好几个红艳艳的大枣。
“这是什么?”吴邪问。
张起灵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王盟。
王盟就笑道:“这个是红枣粥嘛!今天早上张小哥打电话问我,洞房的第二天要吃什么,我就买着红枣粥过来了。老板你快尝尝,我在很有名的铺子买的!”
吴邪一听气坏了,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朝他扔过去。
王盟急急躲开,哭丧着脸问:“老板,你干嘛打我!”
小三爷吼道:“去你妈的红枣粥!小爷又不会生,吃枣有个屁用!”骂完了王盟又转向脸色如常的闷油瓶,继续吼:“什么叫洞房第二天?!洞什么房?有你这么跟人家说的吗?!昨天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我们昨天结婚了。”张起灵说着走过来,拿走红枣粥的碗,转身出去了,吴邪被他那句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一肚子火找不到对象发,只能又转过脸来教训王盟。
过了一会儿张起灵回来了,把手里的粥碗重新递过来,吴邪愣了一下,低头看那碗红枣粥,红枣全没了,只剩下白粥。
火气一下子就熄了,吴邪接过碗,默默地拿着勺子吃起来。
吃了几口才反应过来屋里的两个人都在看着自己吃,他就有点不自在,对张起灵道:“小哥,今天是除夕,我们吃火锅吧。”
张起灵点点头,一边的王盟眼泪汪汪地扑过来,“老板!我在杭州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们不能抛弃我,我好寂寞啊~~~”
张起灵拦住他企图扑到床上的身子,眼神有点冷,还闪着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