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想了想,说:“因为,你们打仗的是武将,但我们丞相是文官。”
他说完又不理赵不愚了。赵不愚十分纳闷。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赵不愚说:“我们去解手吧!”
谢蕴今日喝的水多,此刻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一起风风火火的来到茅厕。
学堂里的茅厕,当然不比丞相府和将军府。这里的茅厕十分简陋,排成一长列展开,每两间中间隔着一堵矮矮的土墙,人站上去,一转头就可以看到彼此。
谢蕴:“这……”
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赵不愚却大老粗般、毫不在意的就进去了。谢蕴怕被他看不起,说自己娇贵什么的,于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也假装大大咧咧的模样走进来。
赵不愚:“唉?谢蕴?谢蕴你来我旁边这间,咱俩一起啊!”
谢蕴硬着头皮,来到了赵不愚隔壁。
好不容易缓解了尴尬,正要解决正事,赵不愚诧异的声音在隔壁响起了:“谢蕴你……你蹲下去干什么?”边说,边扒着土墙,半个头探了过来。
“你干嘛!!!”谢蕴吓了一跳,慌忙的往上拎裤子。
“又不是女孩儿,还怕我看到?”赵不愚嘀嘀咕咕着,转过头去了。
“不过,你蹲下去干什么?”
“……解手啊。”
“不是,”赵不愚不解:“解手干嘛要蹲着?”
“……难道不是吗?”
赵不愚:“当然不是了!解手要站着解啊!”
谢蕴疑惑:“当真?可我一直都是蹲着啊。”
赵不愚噗一声笑了:“难道你们文官都是这样解手的吗?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娘们儿了!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他得意的一拍胸脯,道:“反正我们就不这样,我爹是站着的,我哥是站着的,我也是站着的!”
被说像娘们儿,谢蕴愤愤,反驳道:“谁、谁说的?我也会站着!”
一番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赵不愚说:“你好了?”
“嗯……好了,当然好了!”谢蕴哆哆嗦嗦的把湿了的裤子系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谢蕴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无比大的打击与伤害。
难道,他们文官真的不能站着解手?
他偷偷的探过半个头去,想学学赵不愚是怎么做的。结果,待看清赵不愚的模样之后,谢蕴脑中咔嚓一声,石化了。
当天晚上,谢蕴回到家里,心事重重。
“我儿怎么了?不高兴呀?”谢平生忙完公事,揉揉眼睛,十分慈爱的问谢蕴道。
“爹。”谢蕴小声,见四周无人,才鬼鬼祟祟的凑到谢平生耳朵边:“赵不愚他和我们不一样。”
谢平生懵了:“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