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策没有吱声,他替姜辞开了车门,牵着她走到一辆柯尼赛格ara前面,“我先开,等?出了市区再换你来开。”
“这是你的车?”姜辞边问,被边策塞进副驾。
“是。除了最?角落那辆被边骋遗忘的迈凯伦,这里其?他的车都是我的。”
他平时只开越野,姜辞以为他根本?就对跑车不感?兴趣,谁承想她不曾来过的这个车库里竟停着他的六辆跑车。
边策一路上无话,姜辞也只好陷入安静。
他们往北开,出了市区,又经过了一段繁忙路段,开至人烟稀少的地?方后,姜辞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
边策把车停在路边,跟姜辞交换位置。
“我技术可一般。”言下之意——出了事可别怪我。
边策笑一下,“大不了就一起下地?狱,这不就是你跟我结婚的初衷嘛。”
十年前的边策,身上刚肩负起重担的难眠夜晚,也靠跑车的轰鸣车淹没内心的焦躁。
无数个后半夜,他都在高速中追风,直到看?见黎明才肯停歇。
姜辞问他:“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开夜车去柏林那晚,心里在想什么?”
边策猜不准,但说:“你肯定在想,我要是再不理你那就算了。”
“不。我在想,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那天我看?见了很美的黎明,太阳出来的那一刻我很想你。”
边策没接话。他只记得?当时听见她说“柏林”两个字时,他气得?想立刻飞到她身边掐死她。
是那几天让他意识到,这个姑娘在悄无声息中打乱了他在亲密关系里的情绪秩序。
“你可以再快一点儿。”
“我不敢。”
“这个路段在这个时间里没车。”
“你来过?”
边策没回答,说:“别害怕,你可以尝试在短暂的时间里加速。哪怕只有十秒。”
“你真的相?信我的技术?”
“相?信。”
“那你坐好啦。”
巨大的轰鸣声刺破暗夜,姜辞在边策沉静的注视下中去追最?快的风。
心率紧紧追赶车速,到达临界点时,姜辞紧绷一晚上的情绪骤然?放松,那些不痛快的心情就这样?掉在他们身后。
“感?觉如何?”车停下来后,边策问难以平息心跳的姜辞。
姜辞偏头看?向边策,“你摸摸我的心跳。”
边策还未有反应,她松了安全带,扑过来吻住边策的唇,“可以亲亲我吗?要很用力的那种。”
边策捧住她的脸,沉声道:“上来。”
稍有回落的心率在裙底发生故事的时候重上高楼,姜辞又成了高悬屋顶的风铃。
边策把这股无形的风凝固在他们的交点,抓住风的手又去握一把剑,势要斩断自己曾经的平静、和气和爱的秩序感?,也要杀戮她的纯情、刻骨铭心和难以忘怀。
“姜辞,不会再有
清晨边骋下楼,边家的家庭医生正在给老太太做检查。
今天不是定期问诊的日子,边骋疾步走过去关切:“您哪儿不舒服?”
“还好,只是低压有一点?点?偏高。”医生替老太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