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直勾勾地盯着秋池的眼睛:「令堂应该还健在吧?」
秋池终於抬头瞪了他一眼。
耿迪笑起来,又看向裘彦明,有点不甘心地说:「妈的当初那疯婆子在我腰上拉了道这么长的口子,缝了二十来针,没让那疯婆子坐牢真是便宜她了。」
当初好在被刀刺伤的不是裘彦明,否则那起案子到最后也不会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都兰这位老校长爱子如命,哪怕是蹭破太子爷一块皮,那都得拿「命」来偿。
「干嘛呢,这样瞪着我,」耿迪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別有趣的事儿,「是不是特想打我?坐牢还没坐够呢?」
秋池一直在克制着心头的愤怒和火气,抱着矿泉水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可就算出手,他也打不过这两个alpha,反而还会为此丟掉唯一一份稳定的工作。
说话间,裘彦明忽然伸手扯开他的口罩,秋池厌恶地往后躲了一下,却撞在了耿迪身上。
「我最近在追蓝茵,」裘彦明嘖一声,「那小|婊|子还挺装的,老来欲迎还拒那一套。」
「听人说你俩以前处过啊?一起去图书馆,整的还挺浪漫,」他极轻蔑地睨了秋池一眼,「她怎么能看上你啊,不是你死缠烂打吧?」
秋池一直没说话。
听见裘彦明提起蓝茵,秋池猜到这人很可能是在她那里吃了瘪,有气没处撒,又刚好看到了自己,所以才特意找过来找茬泻火。
耿迪又从后面推了他一把:「我们裘哥问你话呢,哑巴啦?」
蓝茵是他大学同学,一个b级oga,两人在学业上都很上进,经常组队一起完成作业,每次配合得也都很默契。
一样的人生目標让两人有了许多的共同话题,大概是互相对对方都有些欣赏意味,那段时间他跟蓝茵確实走得很近,两人还玩笑着说以后说不定可以选到同一个导师。
一直到他出事。
蓝茵並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避开他,甚至很积极地在帮他找律师,可是当时没有哪一家首都律所敢接手他的案子,而且秋池家里也拿不出那些钱去聘请好律师。她为秋池感到愤愤不平,甚至上网发布了一些愤慨言论。
后来大概是被辅导员警告了,在校方的不断施压下,蓝茵把那些帖子都刪除了。秋池不想连累她,后来蓝茵来找过他几回,他都没怎么给回应。
自那之后两个人也没有再联繫了。
……
礼堂內。
傅向隅听见有个负责人问校工说:「负责这两排的那小哥人呢?」
那校工想了想,说:「刚好像看见有两个人去找他,可能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