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很宝贝它,把它塞回布袋里放进口袋,再用铲子把土浇回原位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后,他迎面就碰上了刚起来的徐燕,对方见他拿着铲子,裤脚上还沾满了泥土,震惊道:“你干什么去了?”
白棠下意识捂紧了口袋,心虚的把铲子扔在墙角:“没什么,我就是出去走走,我先上楼了。”
徐燕看着他溜得飞快的背影,深深蹙起了眉,她走近看见铲子上沾满了泥巴,还有不少枯叶黏在上面,这一看就是去了后山那边。
“难不成是去挖什么东西了?”徐燕喃喃道,很快又想起些什么,白棠小时候确实是埋进去过一条手串,但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去挖这个?
她还在这琢磨,那边白棠已经上了楼,他径直去了卫生间,把手串拿出来洗干净,然后用纸巾细细擦干,握在手里回了房间。
他刚推开房间的门,床上的季行屿就动了一下,看见白棠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他还有几分怔愣,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怎么傻了?不认识我了。”白棠打趣道,然后走到床沿坐下,揉弄他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季行屿挪过去抱住他的腰,声音略微带点哑:“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醒来身边没人,我以为在做梦。”
白棠毫不留情地捏了一下他的腰,他倒吸一口凉气,委屈巴巴道:“疼。”
“现在知道不是梦了吧?”
“知道了。”
季行屿抬起一点头,问:“你多早起的床?我们不是下午出发吗?”
白棠冲他神秘地笑笑:“天刚亮我就起了,因为我去做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季行屿立刻坐起来。
“诺。”白棠从口袋里把那条手串拎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给你的,什么年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这是我亲手串的,当时还说要送给我以后的老婆。”
季行屿盯着眼前的手串,不算很漂亮的东西,甚至看得出来手法还非常的粗糙,但白棠却赋予了它特别重要的意义,它在土地下埋了十多年,今天被制作人亲手挖起拿来送给自己。
他看了很久,久到白棠甚至以为他不喜欢,他解释道:“这还是我小时候串的,可能有点不太好看,你不用戴在手上,放家里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行屿拥进了怀里。
“我很喜欢,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我一定每一天都戴在手上,你给了我就不能再从我身上拿走了。”季行屿艰涩道,同时从他手里拿过手串,毫不犹豫地套在了手腕上。
白棠拍拍他的背:“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当然不会再拿走了。”
“你也不能离开我。”季行屿凑近他的耳朵,语气虽然轻飘飘的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白棠无知无觉地点了点头。
下楼时,其他人还在睡,只有白棠和季行屿在吃早饭。
徐燕端着刚榨好的玉米汁走了过来,正拿了杯子给他们倒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季行屿露出一半的手腕,上面戴着一条手串,她蹙了蹙眉,这手串越看越熟悉,她心里惊了一下,杯子里的玉米汁都快倒满了也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