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别不想,但他忍不住。
周与别的脑子里全是苏桉低头帮他脱裤子提裤子的画面,他手撑在墙上,在唾弃下开始修理自己。
他明明知道小苏老师只是帮忙,只是照顾生病的他。
可他却满脑子带颜色的东西。
周与别阖眸抿唇,全力压住修车的动静,因为焦急心切,机油洒的到处都是,周与别拿下花洒喷头,将墙面和地砖冲洗干净。
真不是人呐!周与别默默检讨,在心里骂自己,一个发烧把内心深处的骚动全勾出来了,这还怎么面对小苏老师。
咦——周与别快速冲澡,把证据全部洗掉。
等换好衣服,他看着镜子里刚吹完头发的自己,轻嗤一声,骂道:“臭不要脸。”
咚咚——
“卧槽!”敲门声吓了周与别一跳。
“周与别?”苏桉带着困倦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没事吧?”
周与别赶忙打开门,“没事,怎么了?”
“不怎么,你没事就好。”苏桉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泪花,他用手指碰了下,“你没吃饭,而且洗四十分钟了还没出来,怕你在里面晕过去了。”
周与别目光闪烁,“没,嗯热水洗的舒服,多呆了会儿。”
“吴姨叫吃饭了。”苏桉转身,伸了个懒腰,边走边催,“快点出来,宁宁都起来了。”
“恩。”周与别低声应着,眼睛黏在苏桉意外露出的那截细腰上,感觉自己又有要坏的趋势。
周与别拍着脑门,别尼玛想了。
早餐清淡,适合家里的病号们,苏桉补了一觉后精神恢复不少,又吃了一碗。
用过饭,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
临近中午时,周与别被白玉一个电话叫走,苏桉正在陪宁宁玩,就没送他出门,只顺口提醒了一句“把药带着。”
周与别应了,但等苏桉起来喝水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根本没带药出门。
苏桉想着等他晚上回来再提醒吃药的事,却没想到一连十天周与别都没回来。
要不是每天都能收到周与别和白玉的双重信息,苏桉都怀疑周与别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接到袁栩电话这天,天气很糟糕,灰蒙蒙的天空糅杂着厚重云层,似是下一秒就要压塌下来。
苏桉从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坐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个电话接了,哥哥的事就有结果了。
“姐夫。”苏桉接听了。
“是我。”袁栩声音有些低沉,“有结果了。”
苏桉怔住,握住手机的五指不自觉用力,“不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