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喝了酒,许觅有些气又有些急:“怎么又喝酒了?梁先寻,我不让酒鬼进宿舍的!”
半晌,梁先寻握着电话慢吞吞地接了句:“这么凶啊。”
“我没带钥匙。进不去。”他吞吞嗓子,解释道。
那朵粉色小花,那只白色小猫的钥匙串,他怎么可能忘记带。
可许觅想不到,他从来不去考虑梁先寻话语的真实性,总是一味地相信他。
笨,笨得可爱。
梁先寻按了按眼角,“等会给我开门好不好?许觅同学,拜托。”
“你到了给我发消息吧。”许觅气呼呼的,但心软地给了答案,“我给酒鬼开门。”
许觅留了盏台灯,光线留到最暗,那些零散的花被他插到了新买的空花瓶里,粉玫,多漂亮的颜色。
挤挤攘攘地挨在一块,在灯下显得温馨又可爱。
不用曲秋水多解释,他已经猜到大半,那沮丧的背影,也因此寻到了缘由。
在灯下趴着,猫蜷着尾巴也坐在桌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人粉红的脸。
许觅被看得羞窘,掌心盖住猫猫的脑袋,挡住那直白的视线。
手机振动。
梁先寻:到了,开开门[小猫作揖jpg]
屋里屋外都灯光昏暗,走廊寂静无人声,曲秋水睡得沉沉,偶尔踢一脚被子,溢出两句呓语。
声控灯一亮一熄。
梁先寻倚在门边,窗外清淡的月光照亮他一半身影,影子拉出静谧的弧度,静静地,不发一语。
门内传来拖鞋的动静,梁先寻喉结微动,眸光落在紧闭的宿舍门上。
一切都很静,好像只剩呼吸声。
咔哒,许觅开了半边门,探头往外看,梁先寻站得笔直,眼神像深幽的海,许觅闻到一点酒气,他拉开门,想让梁先寻进去。
“你进——”
话音被猛地截断,梁先寻只动了一步,许觅便被紧紧压在宿舍外的墙上,呼吸间气息炽热。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剧烈跳动着,砰砰打破黑夜的静寂。
“干嘛啊,”许觅呼吸惊喘不定,“秋水还在宿舍里睡觉。”
梁先寻贴着他,皮肤紧绷得像一堵坚硬的墙,两人都动弹不得。
走廊空无一人,声控灯早已熄灭,但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地方,此刻虽然寂静无声,还是让许觅紧张得手指尖都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