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寻暑假反而更忙了,每次打视频,书桌上都摆满了图纸和工具。
许觅刚从闷热的浴室里冲凉出来,顶着一脑袋湿发趴在床头举着手机跟梁先寻说话。
宽松衣领下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晃眼。
许觅问:“小咪呢,在家里适应得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表情淡淡的梁先寻轻皱了下眉头,慢慢道:“嗯……不是很好。”
许觅顿时急了:“怎么了?应该不会应激的啊,小咪胆子那么大。”
梁先寻凝视着屏幕上许觅那张白皙干净的面孔,一本正经道:“可能是忧思成疾,这么久没见到另一个主人了吧。”
许觅顿住表情,笑了出来,“干嘛,你以为借小咪说两句话我就心软了啊。”
“没,”梁先寻凑近屏幕,低声道,“是我想你。”
许觅眨了两下眼睛,耳朵噌地红了,好半晌才说:“你想我也没看到有实际行动,天天就是抱着你的电脑画图,只怕都忘了我了。”
梁先寻镜头往下滑,屏幕微倾,镜头直直对着另一处位置。“没忘,每天晚上都想。”
许觅为他的无耻感到震惊,眼睛瞪大,“你,你从哪里学的这种招数啊。”
灰色运动裤下,痕迹明显,梁先寻拿着手机的动作很稳,镜头只是微微晃动,他低注视着许觅的红耳朵,饶有兴味地开口:“那你还看得目不转睛啊。”
“流氓!”许觅羞恼地回过神,下一瞬猛地捂住眼睛,只给眼睛留出一条小缝往外看,“你把镜头给我转过去。”
梁先寻没动,只是问:“可以吗。”
许觅愣住,脑子好像听懂了,但嘴巴却没反应过来,“什么可不可以啊。”
梁先寻没回答他,把镜头翻转,单手拿着手机,眼神若有若无地看着镜头。
热意窜向四肢百骸,许觅感觉脊背和小腹都在微微发抖。
在梁先寻又一次往身下看去时,许觅啪地一下把手机盖在了桌面上,呼吸明显地急促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许觅以为房间里空调失效,开始喷吐热气的时候,手机终于传来一点动静。
梁先寻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鬓角的头发微微汗湿了,眼睛里也夹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许觅磨磨蹭蹭地把手机重新对准自己。
梁先寻说:“我好了,谢谢。”
许觅啪地又把手机扔了。
梁先寻在那头笑了一阵,才慢悠悠说:“我今天晚上加工把活干完,明天来找你。”
许觅“哦”了一声,冷冰冰地挂掉了电话。
电话一挂,人却毛毛躁躁地从床上弹起来,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明天要穿的衣服。
还真像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许觅莫名紧张得不行。
吃过晚饭,许觅在玄关换鞋。曾婉看到,随口问了一句,“哟,舍得出门了?”
许觅支吾半天:“我散步,消消食。”
太阳落了山,闷热却丝毫未减退,刚走出小区没多远,后背就沁了一层汗,许觅溜溜哒哒地绕进后街的一家超市。
先是假模假样的去生活用品处拿了两盒牙膏,再绕到收银台拿了盒口香糖,还有一盒……
嗯,他选了大号的,毕竟看起来不小。
冰爽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