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麻木,在跟简筝离婚近两年的时间里,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了,但是就在简筝问他做不做爱的时候,胸口的压抑感几乎让他喘不上来气,他感到一阵烦躁。“要等,就出去。”他跟简筝做爱的次数少之又少,但每次都是护着简筝的,生怕他不舒服,而且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跟简筝做爱,每次做完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简筝都不会让他碰,一点都不行,他们的关系会回到刚结婚时的冰点,那种被嫌恶的感觉沈诩怎么都忘不掉。他不知道简筝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跟他说这种话,又到底把他当什么。“好吧。”简筝说话的语气太轻了,“不等就不等,要接吻吗?或者,我先帮你口。”这种话他以前绝对不会说的,但现在不一样,他满脑子都是沈诩跟夏邈同撑一把伞的场景,他急需确认,沈诩没有讨厌他,沈诩还需要他。然而听了这个话的沈诩猛然抓住他的手腕,简筝没有防备,往身后的门上摔。“啊……”他痛得直抽气,茫然地问:“怎、怎么了?”沈诩压着嗓子,听上去有些嘶哑,“就这么、喜欢,简筝,你就这、这么喜欢他。”简筝接连咳嗽好几声,“没有,我不喜欢。”他现在分得很清楚,他对方千帆早就不喜欢了。“我才不会想亲他。”简筝觉得委屈,他更不会想要给方千帆口。沈诩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扎他一样,他不知道简筝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筝洁癖最严重的时候,不断地给自己消毒,严重到影响了工作,那个时候,简筝状态不对,沈诩专门请了长假在家陪他,家里就他们两个。一双手全是过度清洁留下的伤口,沈诩给他包扎,简筝那会儿太脆弱了,红着眼睛怎么都不肯说话。沈诩为了哄他,亲他的伤口跟疤痕,“干净的。”简筝哭着说:“脏死了。”“不脏。”“混蛋,谁让你亲我的。”嘴上说很脏,但那个时候,又只让沈诩碰。“不脏。”简筝伸手去解沈诩的裤子,被扣住了手。沈诩摸到了戒指,简筝已经蹲了下去。“简筝。”沈诩的语气难掩愤怒跟慌乱,“你……”简筝没有做过这种事,鼻尖有股膻腥味,难闻算不上,沈诩的味道,简筝并不排斥。肉冠顶端被他含在嘴里,他只会用舌尖生涩地舔弄,完全没有任何经验,沈诩的东西硬起来太大,他包不住,口水声啧啧,有的顺着嘴角滴下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简筝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在漆黑空荡的房间里格外突兀。他没管,拉着沈诩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闭着眼继续给他口。心脏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简筝觉得头都开始晕,明明不讨厌的,可还是本能地想要干呕。他忍住了,他不想让沈诩觉得自己连这个都做不好。沈诩低低喘了一声,手指揪着他的头发,简筝吃痛,把阴茎吐了出来,“不舒服吗?我……弄疼你了?”“起来。”沈诩的手太烫了,简筝摇摇头,“我帮你弄出来。”“不嫌脏。”这已经是他们见面以来,沈诩不知道第几次说脏了,简筝眼眶发热,“说了不脏,沈诩,我会好的。”他去勾沈诩的手指,“给我点时间,原谅我,我会改。”沈诩在射精的时候推开了简筝,但精液还是射到了他的脸上,开灯以后,简筝红透的眼皮上都沾了点,他半眯着眼,有点无措。
“沈诩……”浴室很小,也没有浴缸,只有一道浴帘把洗手池隔开,沈诩没有跟进来,简筝关上门以后,胃里的酸就已经忍不住,他连忙把水龙头打开,弯下腰,整个人都趴着,顾不得形象,接连呕了好几声。他用冷水拼命往脸上泼,洗掉了剩下的精液,然后用洗手液把两只手也洗了,两手捧着接了点水,上面还浮着泡沫,直接含进了嘴里漱口,只不过洗手液的味道在嘴里有点刺激,他直接吐了。之后又用清水漱了好几遍,来来回回,像机器。他没在意时间,只觉得哪哪都很脏,眼前都有点灰蒙蒙的,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是沈诩的东西,他告诉自己,很干净的,不脏。一点也不恶心。不能让沈诩看见,是他自己要做的。衣服的袖管被他撩上去,两条手臂也被他来回搓了好几遍,指甲划过皮肤,起了几道红痕。他太注意清洁,以至于沈诩进来了都没发现。水龙头被关上,简筝的手僵在半空,他没敢抬头,眼尾都是红的。“我……来之前淋了点雨,本来就不怎么舒服,就顺便洗一下。”“是吗?”“嗯。”简筝点头,左手的戒指上沾了水,显得很亮,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好看,沈诩,戒指很好看。”沈诩怎么不给他毛巾啊,水都滴在地上了。“你的生日是四月一号,我知道了,这回总没错吧,也没跟你说生日快乐,明年好好给你过。”他现在想洗澡,也想换衣服,总觉得嘴里还有味道。“恶心吗?”沈诩问。简筝猛地抬头,脸色苍白,强撑着笑了下,“不恶心,我没觉得啊。”“都说了,我好很多了。”他有点控制不住泪,“我有点饿,可以吃东西吗?”沈诩紧绷的下颌让他很紧张,他就只能盯着手上的戒指,“想吃饼干,面包也行。”第5天这场雨持续下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要停的迹象,齐明珠打来第二通电话的时候,简筝正洗完澡,穿着沈诩的衣服在厨房喝水。沈诩的衣服一股洗衣液的花香味,好像是薰衣草,特别浓,下摆堪堪遮过他腿根,底下什么也没穿,他洗完澡就不会穿脏衣服,宁可光着,而沈诩只给了他一条裤子,没有内裤,但裤子太大,往上拉的时候磨着他底下不舒服,就不想穿。冰箱里空空的,就剩几瓶水,他拿了一瓶仰头喝了,然后拎着衣领凑到鼻尖,用力嗅了好几下。真的很香。“倒了多少洗衣液啊。”简筝嘟囔着,这种花香味闻多了脑子疼,但又觉得这是沈诩的味道,忍不住多闻几遍。手机被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响了很久,简筝才过去接。“明珠。”齐明珠在那边急死了,“你去哪了啊?出来就不见你了。”“对不起啊。”简筝跟他道歉,“我晚点回去。”“你不会又是去找沈诩了吧?”简筝没隐瞒,“嗯。”“好吧,吓死我了,你没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