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很可笑。沈诩想,他只有小时候对某一个玩具特别执迷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占有欲。方千帆叹口气,接着说:“之前在南宁,我跟他见过,他说想跟你复婚,我直觉以为他在开玩笑,说实话我没当真,我觉得,他可能就是一种习惯,习惯了身边有人陪,所以无法接受你的离开。”“但今天你看到了。”方千帆言语苦涩:“他不让我碰,他只要你。”“想多了。”沈诩打断他:“是习惯。”或许谁都一样。“习惯是会变的,我承认,你抱着他从学校走,我挺嫉妒的。”方千帆耸了耸肩,“我认输,他喜欢你这件事,我早该意识到了。”沈诩懒得反驳,空气太闷,他要走了,但方千帆又说:“我出国前一晚的送行会,你不是看到简筝亲我了?”那天他跟简筝说了很多话,但他发现简筝其实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认真听,简筝总是很频繁地看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他从简筝毫不遮挡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沈诩的名字,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他就给简筝倒酒,简筝以为是水,仰头就喝了,他是卑鄙的,他也承认,他当时想,只要简筝再等两年就好,反正那么多年都等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数。但事实证明,所有人都会向前走的,简筝也是。他抱着简筝下楼,简筝没反抗,他甚至有些高兴,但是听到简筝喊他名字时还是僵住了。“沈诩,是你吗?”喝醉的简筝脸颊很红,湿润的眼睛像漆黑夜晚的星,跟他撒娇:“让你快一点的,怎么现在才来?”“你喊我什么?”“沈诩,要接吻吗?”他心里也都清楚,简筝一旦喝了酒话就很多,而且很坦诚,你问他十句,他能答十一句,且句句都是真话。“你要跟谁接吻?”简筝生气了,“不亲拉倒。”他亲了,是他主动的,但是也被沈诩看到了。他在国外知道了简筝离婚的消息,期间有联系过简筝,但并没有得到回应,一直到现在,他才有了简筝终于不再喜欢他的实感。沈诩回到病房,简筝已经醒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呆呆地坐在床上,齐明珠跟他讲话,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齐明珠先看到了他,站起来,“你让他吃点东西吧,他一直在找你。”简筝的手背插了针管,回了一点血,白色的胶布上也沾染了红色,他抬起头,脸色脆弱又苍白,不确定地喊:“沈诩?”齐明珠拿着东西出去了,顺便给阮青舟打了个电话,沈诩坐在了齐明珠刚刚坐的椅子上。“吃。”“不要。”简筝问他:“你去哪了啊?”沈诩说:“打电话。”“哦。”说完就开始掉眼泪,怎么都忍不住,到最后抓着沈诩的手,一遍遍跟他说话,“你真的没有不要我啊?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见方千帆了。”沈诩攥住他的手腕,让他躺回床上,“别动。”“我说真的。”简筝很想要一个拥抱,想伸手又缩回去,最后还是选择抱住沈诩,“你别讨厌我,行吗?”沈诩不喜欢他,他可以追,但要是沈诩讨厌他,他该怎么办?他的手高高抬起,血液开始倒流也不觉得疼,沈诩让他松开他也不听。“简筝。”沈诩皱着眉,拉下他的手,摁住他不让他动,语气指责:“我是不是,说过,我讨厌、讨厌这样。”简筝无措地眨眼,眼泪浸湿睫毛,他低下头,好半天松开手,攥着床单,“对不起,那吃饼干。”鼻子里都是病房的消毒水味,脖子上的红疹褪下去了一点,也不难受了。
简筝觉得很凉,他问沈诩冷不冷,得到的也只有沉默。“有点干,喝水吧,沈诩你要喝水吗?”压着嗓子眼的颤抖,他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沈诩突然喊他:“简筝。”“怎么了?”……方千帆从厕所走到病房,一共花了五分钟,期间脑子里想了很多,但最后还是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想明白。齐明珠跟阮青舟在病房门口讲话,都愁眉苦脸的,齐明珠一抬头,看见了方千帆,“啊,你……”方千帆嘴角青了一块,齐明珠讶异道:“摔了?”方千帆笑了声,“是,疼死了。”阮青舟说:“刚好在医院,找护士看看。”“不用了,我看下简筝就走。”过了今天,他应该都不会再见简筝了。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可能有段时间没擦了,看东西模模糊糊的,但方千帆视力好,病房又不大,还是看到了里面的人。沈诩弯着腰跟简筝接吻,他的手扣在简筝的后脑,简筝看上去很乖顺,勾着沈诩的手指,很紧。不是蜻蜓点水的吻,是缠绵的,恋人间亲密暧昧的吻。方千帆没有再进去,他从现在起,就不该再见简筝了。作者有话说:我一看这篇已经21章了,但是字数竟然还不到五万好像才进行了一半简筝倒也真没那么容易就追上掰着指头算了下,到现在其实也没过多久呢??我有个tag是破镜重圆,这是重点第0天为了保险起见,简筝还是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从下午跟沈诩接过吻后,他才迷迷糊糊睡着,嘴里还喃喃喊着沈诩的名字,手指抓着他不放。晚上七点,沈诩又出去接了个电话,齐明珠从病房出来,脸上的妆还没卸,朝他双手合十,“你先别走,我估计他等会儿得醒,我让阮青舟去买饭了,你一会儿吃点。”沈诩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眼病房门,答应了齐明珠的要求。“他很快就到了。”“没事。”沈诩并不饿,刚刚才从医院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水喝。齐明珠跟沈诩说实在的也没正经讲过几句话,这会儿也觉得尴尬,只跟他道谢:“谢了。”沈诩仍旧是说没事。齐明珠本想问他要不要进去,但是沈诩在她开口之前就打开了病房的门,她瞬间舒口气,抚了下胸口,心道:太好了。她转身就坐在病房前的椅子上给阮青舟打电话。……病房里只有简筝一个,熄了灯,只留床头一盏夜灯,简筝侧躺在床上,小半张脸陷进枕头里,露出的那一半被昏黄的灯照着,皮肤上的细小绒毛让他看上去很柔软。沈诩抬手看了眼手表,想起了他妈给他打的两通电话。病床上的简筝此刻睁开眼,瞳孔的颜色在夜灯下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