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雯伸手扯裙子前襟朝里望了一眼,“唔”了一声,给出赞许的评价:“有料。”
试了几件后,她们敲定了一件浅鹅黄色的西装外套搭配吊带裙。
配色清新,场合合适。
景雯找来剪吊牌,被钟淇拦了下来。
景雯急了:“干嘛不让剪?都说了不用还。”
这衣服剪了吊牌,在闲鱼上得少卖一个零。
“别,万一哪天你爸停了你的卡,靠卖衣服还能撑一撑。”
“我谢谢你!”景雯嘴角抽搐。
一身都搭配好了,景雯扳着钟淇的肩膀打量半天,嘴里嘟囔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想了片刻,她转身去桌上拿来那支手表。
“干嘛?”钟淇闪身缩回胳膊,她不要。
“借给你的行了吧,既然都改头换面了,再加些小点缀也无妨啊。”景雯将手表套进她手腕,“你也太瘦了……”
这支手表是定制款,不光刻有景雯名字,表带也是固定尺寸。
金属表带在钟淇纤细的手腕上晃荡。对她来说,表带过于松了。
景雯捣鼓了半天也没钻研出个结果,扔下工具,大手一挥:“……就这么戴吧。”
“好嘞。”
“你今天别回去了,晚上陪我睡。”
“不行,晚上还要做家教。”
“这么忙?”
钟淇抿嘴,点了下头:“缺钱嘛。”
对于自己的窘迫,钟淇向来坦荡。
跟多年朋友她没必要假装。
景雯叹了口气:“我这边最近也没接到什么活,没外快可以赚。等我赚钱了,第一个给你花。”
“好啊。”钟淇知道她说着玩的,乐得应下来。
她抬腕盯着手表,又想起那个李先生,冷不丁问景雯:“雯儿,你说,有钱的男人是不是特别善于伪装?”
景雯认真思考后认真回答:“哪种伪装?床下温柔、床上激烈的那种吗?”
钟淇语塞。她怎么知道。
钟淇在景雯家躺到傍晚。
临走前她多了个心眼,先给戴卓发了条消息。
等了二十分钟,发消息不回,打过去三个电话才接。
戴卓装作吃惊:“今天有课吗?不好意思淇姐,我忘记了。”
隔着听筒,钟淇听到了篮球和鞋底的刺耳声混杂着笑骂声。
钟淇无语:“你说呢?”
她明明专门提醒过他。
“淇姐,这节和下节课我请假,行吗?课业太繁重了,我需要喘息。”
“不行。”钟淇生硬地拒绝了。
她有自己的私心。
请假一节课,她收入就会锐减二百,两节就是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