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鸥本来是街道企业,是由几十年前的合营转换而来。可是因为发展迅猛,经济实力增强,于是在“中心城市加强”的口号下,与其他效益比较好的企业一起都被选中升级,成了市级企业。也就是说,“市级”企业的利税不用上交於陵,而是由刚刚确立的“中心城市”,即在黄桑店的溜博收取,人员任免也是由设在黄桑店的皇族一系的“吏部”任命,享受一定行政级别待遇。“这一次是枢密院过来进行组织,他们的级别高于省里,也高于市里,肯定有尚方宝剑,这一点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不会像我那样的被人家玩倒栽葱了。”李老显得非常乐观。老鲍表示:“我担心的就是成为一场运动,雨过地皮湿,又或者成为某些人捞钱的工具,搞到最后一地鸡毛。”这个说法,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这是几十年的经历使然,烙饼一样的当做饭游戏翻来覆去,而且不止一次的翻腾。现场一下沉默了,左厂长低头抽烟,李老端起茶杯喝水,李瑜薇则低头不语了。我想了想,说了一句:“估计,大概率不会是均贫穷时期那样巩固贫穷成果的运动,而是稳步推进,改变所有制走向市场化的可能性比较大。至于某些人借机捞一把,现在已经是任何事情都难免的了,只要不过分,也就行了。”李老说:“均贫穷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应该是均富裕的时代。应该认识到,股份制就是实现体现制度优越性,实现均富裕的最佳方式了。”左厂长听到这话,也笑了。他把眼神转向我,说:“大学生,你说说看。”“等贵贱均贫富是南宋钟相杨幺起义提出来的,等贵贱是有进步精神的,比封建社会的等级制高出好多,接近后来的发达国家理念了。“均贫富是一种经济形式转换的理想,在封建社会的体制下,待遇按照官员等级划分,最底层的是均贫,上层的是均富。起义军他们盼望的,是不仅要社会地位的平等,经济地位上也要实现人人平等,这是很大的进步。”“但是,均贫富很难,因为人的素质不一样,地理环境也不一样,土地贫瘠不能与土地肥沃的地方比较,所以,后来那一次全社会的所谓平等,就变味,只能是成了均贫穷了。”“股份制是把所有人放到一个同等的经济活动上,这就给均富创造了机遇,就看各人把握的程度了。当然,有把握机会好的,肯定会首先富起来的……”李瑜薇突然插言了:“问题是有些人不是自己努力变富,而是用不正当手段,例如捞好处让自己变富已经非常普遍了,我们村不就是因为挡住了某些人的财路,才把我爹拉下来的嘛。怕的是一批又一批捞,这一届捞完,换上一届继续捞,最后,再刮地皮的也来了。”这话题过于沉重,而且这话题也太让人伤感,李老继续选择了不做声。说话间,菜也开始上了,左厂长灭掉手中的烟,拿起筷子:“来,尝一下我们食堂的菜,看看口感怎么样。”看起来,就是很好吃的样子,颜色非常漂亮。炸五香是上的第一个菜,颜色金黄,一股奇特的香味飘在房间里。点了这个菜的李老,自然第一个品尝。他夹起一片,先是仔细看了看,然后闻了闻,最后才放到嘴里尝了尝,连声说:“有老口味,不错。老左,你先尝尝,大家一起尝尝。”然后,他夹了一片放到左厂长面前的菜碟里。五香,其实是一种食药同用的植物,在广东产的称为“广藿香”,入药;到了东华省也有普遍种植,却就被称作“五香”了,药用价值降低食用价值却上升了,掐蒜、烙饼、炖汤、炸五香盒子,都有。我尝了一片,感觉外面的裹衣炸的黄里带白,入口酥脆,而内里的馅料绵软,里面夹上的鲜肉与虾酱,搭配的刚刚好,而且咸淡适度,口感非常爽。左厂长吃下去之后,问李老:“怎么样,有没有老三友的味道?”李老又吃了几块,笑着说:“老味道,有创新。原来老三友的炸五香是肉馅,你这里面又加上了发透的伏酱,肉的味道搭配虾酱的味道,有新搓澡,不腥不腻,刚刚好。不错。”左厂长也边吃边说:“我的想法,就是网络那些老师傅们的传人,搞出自己的特色,然后把这个食堂扩建一下改成食宿一体的综合饭店,让来自世界与全国各地的客户,直接住到我自己的饭店,还能吃到正宗的於陵菜,也给厂里省下一大笔额外的支出。”老鲍一听,也高兴了:“对,肥水不流外人田,再对外营业赚一些,就可以补贴自己饭店的费用,最大限度的降低成本,实现旱涝保收了。”“不过,这样子的平房是不行啊,起码弄个五六层才行。”我说。左厂长说:“已经考虑了,就弄个七层正好,两层饭店,五层客房,下边停车场,正好。七上八下嘛,七最吉利。”我点点头,表示认可,也为左厂长为企业发展的精打细算暗暗叫好。锅塌白菜一上桌,金黄色的表,不老不嫩的内外口感,齐声叫好。其他几个菜,都很有正宗的於陵风味,那真是叫人回味无穷的感觉,大家都可着劲的品尝菜肴了,啤酒反倒喝的不多。:()股市金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