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神医!”韩玄心底早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诊金,还请神医收下。”韩玄命令,在外候着的几位壮汉,抬进来几个大木箱。
“呵呵!”张仲景抚了抚须,笑道:“老夫问诊向来不收钱财,给老夫留下百钱问诊费即可。”
“神医真是医者仁心。”韩玄拱手笑道:“些许钱财对于晚辈来说只是身外之物。而前辈为百姓免费问诊抓药,纵使为富人看病,只需捐献百钱。还真是令晚辈敬仰。”
韩玄示意一旁的壮汉,将大箱子打开。
里面露出的并不是金灿灿的金银,而是一箱箱各种各样的药草。
韩玄继续道:“如今天下,疫病四起,只有充足的药材,前辈才能救治更多的百姓。所以晚辈私下将所带的金银,全部换成了药材。这只是晚辈的一些心意,还请神医不要推辞。”
“呵呵!好!好!”张仲景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连连称好。
“既然是公子的一片苦心,老夫就不推辞了。”张仲景让身旁的药童收下这批药材。
韩玄先让医师和小喜子带着药方先行回去,他还有些事情要办,便寻了个角落坐下。
张仲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驱逐。
直至日落时分,最后一位求医之人离去,张仲景这才关闭了大门,起身活动筋骨。
“韩公子,可是还有事?”张仲景来到韩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问道。
之前韩玄的所做所为,让张仲景对他的感观很好。
“我……”韩玄还没说完。
“你的父亲可是韩亮韩盛钰?”张仲景没有等他说完,便打断他问道。
“正是家父。”韩玄回答道。
“不用叫我神医,显得生分,叫我伯父吧!”张仲景坐下道,“我跟你父亲从小认识,十几年没见他还如何?”
“张伯父,家父身体尚好,您与家父认识?”韩玄问道。
“南阳就这么大的地方,谁不认识谁呀!”张仲景笑道:“我记得还小时候,我立志学医,可是被他好生一顿笑话!”
既然认识那就好办,韩玄笑道:“家父也时常想念张伯父的!”
“哼!果然跟你父亲一样,竟捡好话说,他会想我才怪!”张仲景脸色有不悦的道:“说吧,千里迢迢来此有何事?不可能单单只为求药吧!”
他张机张仲景在长沙坐堂问诊,可谓是人尽皆知。如果单纯只是求药,只需派一位了解患者情况的医师来即可,根本用不着韩玄亲自赶来。
“张伯父,侄儿听说您收集、自创了不少医学药方,可想过着书?”韩玄试探着问道。
“呵呵!我就知道韩亮派你来果然没好事,原来是看上我着写的医书了!”张仲景笑道,随后话音一转,“我确实是写了两本,不过,不给!”
张仲景嘴角不由得露出得意的微笑,想当年他与韩亮是相当亲密无间的好友。
韩亮喜欢权利,立志要振兴家族。而他却独喜欢医术,立志要悬壶济世。
他不理解为什么韩亮那么热衷权利,就像韩亮不理解他为什么喜欢医术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