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星澜已经吻得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骤雨疾雷,是急促地啃咬;洪水一样,是交换的□□;脂玉一样,是嫩滑的胴体。他仿若久旱的土地,竭力伸出渴望的触角吸取滋养。
如果说,裴娇此前的数次欺凌行为,是源自权力悬殊的一方对弱者的无情压制,逼迫他不得不忍气吞声,屈辱地接受自己的身份定位。
那么此刻的储星澜,则是自愿放下尊严,主动卑躬屈膝于他的主人脚下,尽管他心中藏着锋利的獠牙,却小心翼翼地将其隐藏,用温顺的舌尖虔诚地舔舐主人的气息,宣告自己作为“裴娇的狗”的低微地位。
裴娇苍白的小脸因缺氧而显得异常醒目,终于迫使储星澜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芬芳如玫瑰般的唇瓣。
仿佛刚从沉迷中苏醒,或是满足后的平静,储星澜低垂着头,兜帽下的长发凌乱地贴附在双鬓,如同一只意识到犯错的流浪犬,双膝跪地,声音细如蚊蚋:“对不起……”
裴娇头晕目眩,双眼泛白,嘴角微启,红肿的唇瓣透露出刚才激烈的痕迹,几乎厥过去。
他愣愣的双腿岔开,鸭子坐在地毯上发了会儿呆恍惚了一会儿,才在系统的持续警示声以及门外滚滚机器人猛烈撞击房门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滚滚机器人忠实地用金属身躯撞击着裴娇的房门,欢快的语调犹如邀功一般报告:“小主人,小主人,您的快递到了哦!”
滚滚机器人稳健地迈着滚轮,将大小不一的包装盒按照强迫症般的秩序排列得整整齐齐,然后它的显示屏上那双灵动的豆豆眼,带着几分好奇与狡黠,悄悄瞥了一眼仍僵跪在地上的男子。
“原来小主人买这么多漂亮的项圈,是为了养狗鸭。”
滚滚在心底默默嘀咕,随后便离开房间,留下一片微妙的寂静。
“鞭子呢?怎么不见鞭子!”裴娇全然不顾仍然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储星澜,似乎是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他蛮横地撕碎了所有精美的包装,将其中那些价值不菲且做工精致的项圈、狗链毫不吝惜地摔向地面,瞬间各色的宠物用品散落四周。
“喂,臭狗,你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吧。”裴娇语气冷漠,怨怼充满了他宝石一般的瞳仁,他坐于房间的椅子,浓密的眼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储星澜。
他又已然恢复了那趾高气昂、借势欺人、傲慢任性的恶毒炮灰形象。
系统适时赞赏道:【宿主,做得好!成功找回场子了!】
储星澜顺从地膝行挪至裴娇脚边,那双犹如受惊犬科动物般闪烁着心虚之色的眼眸,小心翼翼地凝视着裴娇,轻声道:“随您挑选,只要是您选中的,我都愿意佩戴。请您别生气,以免动了…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臭狗!”裴娇骤然提高了音量,□□脚背发力重重踢了一脚储星澜的肩头,满脸的困惑与愠怒交织。
男人,男人,怎么会怀孕呢!裴娇闪过一丝念头。
他疑惑不解,储星澜今天言语中尽是些莫名其妙的内容,似乎确实需要好好管教一番。他那宛如绿葡萄般晶莹剔透的足趾紧紧地踩着、揉捏着、桎梏在储星澜的膝窝处,以控制住这只身形硕大、毫不安分的“犬只”。
随后,裴娇随意拿起一条镶有翠绿宝石的粉色项圈,葱白般的手指动作略显粗鲁地将项圈套在储星澜的颈间,并且毫不犹豫地将其束紧至极致,全然不顾储星澜因喉结被压迫而逐渐变得粗重艰难的呼吸声。
面对突如其来的紧束感,储星澜的眼皮微微颤抖,眼球泛白,他尽力忍受着痛苦。大腿上的肌肉在项圈收紧带来的剧烈疼痛中,竟诡异般地感到一阵阵抽搐般的舒爽和坚硬……
窒息的感觉瞬间笼罩全身,储星澜的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尽管痛苦却带着某种奇特的迷恋,他定睛看向裴娇。此时的裴娇正以一种仿佛对待无用之物般恶毒又怜悯的眼神,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他喘息艰难地吐露心里的暗语,又似迷惘寻主的野狗期待着承诺与豢养:“既然给我戴上了项圈,那么从此以后,就不能再抛弃我这只小狗了哦。”
如同疲惫而执着的归乡者终于踏上熟悉的土地,那船只也是一样,在历经漫长而波涛汹涌的航程之后,静静地、笃定地贴近了久违的港湾。
它的归来并非简单地停泊,而是如同一个故事在岁月的章节中找到了合宜的结尾,是漂泊的灵魂寻觅到一处可以安放疲倦的温暖角落。
船身轻轻触及坚实的岸边,发出沉稳而满足的低吟,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航行中的风霜雨雪和此刻宁静的释然。
每一寸甲板都在阳光下诉说着流浪的故事,每一道绳索都系住了离别的思念与重逢的欢愉,就如同每一个归家的旅人,满载着生活的沧桑,却又满怀对家的深深眷恋。
【作者有话说】
昨天凌晨5点被hyb举报,我真是…
难怪我有老婆你没有(拳击)!我有老婆你没有!(拳击!)
当裴照与裴锦兄弟俩归家之时,他们脸色冷峻如冬夜,一路相对无言,面庞皆凝结着寒霜般的严肃。
无论是顾势青所带来的困扰,抑或是来自黎城方面的复杂问题,此刻都在心头萦绕,令人头痛不已。
然而,诸多烦恼之中,两人仿佛心意相通,无需言语交流,一归家便都径直踏上通往三楼的阶梯,目的地直指裴娇的房间,心底都渴望能在归来第一个见到幼弟安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