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画画,南宁便想起了公园里那位老先生教她的第一幅画。
竹子。
竹子坚韧,正符合她现在的情况。
不过看似简单的竹子,画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
南宁为了画出竹叶的层次和灵动,身子不自觉的朝着另一边倒去,却忘了自己正站在梯子上。
一不小心,人就朝着另一端倒去。
就在她快要摔下去时,有人扶正了梯子。
南宁还以为陈嘉宝和小刘回来了,垂眸笑道:“谢……谢。”
看着来人,她的笑容立即消失,不禁握紧了手里的笔。
白弋看着她脸色的变化,眸色也阴沉了下来。
“在干什么?”
“工作。”
南宁从梯子下来,顺势站在了梯子后面,与白弋保持着距离。
规规矩矩,又很疏离。
很难想象,前一段时间,他们还躺在一张床上做着亲密的事情。
安静片刻后,南宁在白弋冰冷的目光中,有些沉不住气。
她声音低低道:“白先生,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事,我就先工作了。”
说完,她就没再理会白弋,自顾自蹲下身体开始调色。
不过她总能感觉身上有一道危险的视线。
等她提着颜料起身时,白弋盯着她的脸,微微挑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南宁觉得他这一眼神,让周遭的气氛都柔和了不少。
但他为什么盯着自己?
南宁避开白弋的视线,用毛笔沾了点颜料。
准备爬梯子的时候,白弋伸手环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了下来。
南宁拿着颜料和笔,只能身体挣扎了几下。
“你快放我下来。走廊有大楼监控!”
“别动。”
白弋手腕箍紧她的腰肢,两一只手靠近她的脸颊。
南宁别过脸,试着躲开他的手。
白弋没什么表情,随意的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然后擦了擦她的脸蛋。
南宁看着他指腹上的颜料,才发现颜料沾在了脸上。
她抬起胳膊想用衣服去擦脸颊,白弋皱了皱眉,直接抬起了她的下巴。
“脏不脏?”
他的语气很淡,甚至算得上平和,可南宁还是听出了一丝随心所欲的掌控味。
就像是他手里的玩具,觉得好玩,就耐心对待,觉得不好玩,就扔到一旁。
在白弋的眼中,任何事情,任何东西,都有特定的价值。